“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驷天在某地又遇见了驷开,大概是一个替身。
驷开转过身,看着驷天,略警惕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
驷天笑着解释说:
“这几天都在找你,想告诉你一些事,哪怕是个替身也行,能带个话都可以。”
驷开稍微放松了些,欣然说:
“嗯,那,你说吧。”
驷开抢魔方的事情过去了三个月,凯撒的愤怒并没在这一个短短的季度里消去。他不断下达指示,见驷开者,务必向他进攻,哪怕是替身。这行为有些让人觉得头铁,虽然笨,但也是有效地控制住驷开的活动领域。
因此,人们很少在阿德里见到驷开了。
驷天,一人独守着驷宗大派,偶尔也会以过客的身份去看望凯撒。这所谓的看望二字只不过是用来掩盖种种阴谋的虚假措辞罢了,驷天,变得越来越暴戾,大概是受驷开的影响。他一脚踏入阿德里的政治圈,三天两头跟着凯撒,跟着他出席一些大会,发表一些自己的独到言论,甚至被采纳,在阿德里政坛便有了影响力。都说驷宗历年没有一个人在阿德里能如此具有影响力,但,直到驷天的脱颖而出,大家都开始认识到这个人,都慢慢了解了驷宗。
尽管如此,驷天依然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他在政坛没有什么大权利。
之后,驷天很少向凯撒提及驷开,凯撒也很少向他过问驷开的事,大家慢慢淡忘他,但在凯撒的潜意识里,追杀驷开,依然继续着。
奇怪的是,凯撒只是对驷开的强盗行为表示愤怒,没有畏惧魔方被抢走后的后果,似乎,魔方被谁拿走都无所谓,到底是什么原因支撑着他这样的想法呢
阿德里进行着常规化的日常,灰心星,今年,可谓是比较低调了,如今,还未曾起些大事做,前些日子放的间谍组因被打伤灰心星的潜藏计划因此以失败而告终。
“将军”
小小怪为倒了杯水,顺着桌子推向大大怪,他又说:
“司令不让我们继续进行侵略计划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大大怪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托着腮,傻愣愣的,但是能看得出,他在思考什么。
小小怪妨碍他发呆了,他便打发回答道:
“哦我不知道。”
小小怪也叹了一气,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说:
“司令什么也不告诉我们”
“这还不好我们放了长假。”
大大怪懒洋洋地说。
小小怪看了一眼大大怪,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这小小怪显然还想着报效国家,只是看到大大怪没什么动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失落感便生起了。
他永远都只是看着大大怪的脸色行事,他让与不让小小怪做什么,全凭他一言而决定。
“司令你还在担心些什么”
变形怪问。
“大家表示,灰心星不能再这么畏缩下去了。”
司令用拳头重重地敲了沙发扶手,烟灰缸都快飞起来了,他瞪了一眼变形怪,变形怪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到司令的眼神,连赔不是都不敢赔了。
“谁表示是哪个人表示的灰心星一直是畏缩着的吗!”司令斥问道。
变形怪缩在角落里,不敢回应。
最后,司令还是叹了一气,缓缓说:
“不是我们畏缩,在这特别的时候就该忍忍。”
变形怪:“特别的时候”
司令点点头,继续说:
“最好还是晚行阿德里一步他们若成功了便成功了,若失败了我们也看着。”
变形怪:“前阵子他们那儿好像闹事了,满宇宙地追杀那个叫驷”
变形怪停住了嘴,想了想,于是,他变得严肃,便问司令:
“司令,您能不能告诉我,傀儡怪为什么出现在灰心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亲自把他发配到大大怪将军身边”
司令一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告诉变形怪:
“我可能也是被他骗了吧。”
变形怪一听,半信半疑的。
于是,他向司令解释说:
“那傀儡怪就是那阿德里驷宗的宗家驷开。驷宗很低调,只是在阿德里那边比较知名,除此之外的地方,基本不知道。”
说着,变形怪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尖锐如刃,他又说:
“据我所知,驷开,就是开心超人,他虽失踪但没死。”
司令缓缓转过头,看了变形怪一眼,有些不信邪,便缓缓问:
“还有这种事”
变形怪继续说:
“这事本该早汇报给司令的,拖了三个月。我想说,他变得很强,强到不是与我们这些怪兽同一个层次。”
灰心司令表示并不是很惊讶,可能只是对驷开是开心超人的事实表示稍微惊讶罢了。
与此同时,小心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他理好书桌上的书,将床理整齐,各种细索的事儿都做了。看他如此匆忙,并不像是做大扫除什么的。
忽而间,小心瞥见了他与伽罗合照的相框。
他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久久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便穿上大衣,背起包,转身带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你去哪”
花心等在门外,早已恭候多时的样子。但是他带着质问的语气,只是想知道小心想做什么,因为最近他的举动很奇怪,话说的少,怪内向的,很少搭理人。看他穿成如此,便继续问:
“你别告诉我要去旅游吧”
小心看了一眼他,于是说:
“并不是。”
花心眯上眼,追问:
“那去干什么”
小心沉默了一会儿,一直看着花心,花心也是一直看着他,双方双眼对视,怪吓人的,差点放出了电来。
“我去阿德里星。”
于是,花心睁大眼,似乎难以置信。
“什么!”
宅家里爆发出惊天响彻云霄的一声。
花心一下子凑到小心跟前,小心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往后倒。
“你你去阿德里干什么!”
于是,花心站正了正,摸摸下巴思考着,于是小心身体慢慢倒了回来,默默地看着他。
小心无奈开口说道:
“我不是说过吗”
这时花心便立刻说:
“你该不会是想独自去阿德里打探该如何解开魔方封印的方法吧”
小心转过头,看着前方,闭上眼,叹了一气,说:
“是。”
“你认为我们会独自让你一个人去吗”
小心与花心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这时,甜心久违地出场了,她站出来,远远地对小心如此说道。
甜心带有关怀的语气且语重心长地对小心说:
“伽罗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想帮帮他,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小心听甜心如此说,闭上眼,便默默低下了头,他单手抓着挂在肩上的背包的背带,低着头直直地立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
“好了好了,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花心拍了拍小心的肩。
小心默而不语,只是紧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小心还是说了:
“谢谢你们,我只是不想你们跟我一起受牵连而已。”
花心一听,又说:
“你要是一个人在外出了什么事我觉得这比我们受了你的牵连还难受呢。”
甜心点了点头,她看着小心说:
“他说的对,我们跟你在一起,能照应,不要担心,宅家的人,心是连在一起的。”
说着,甜心的眼神变得如此心疼某事起来,她又缓缓念道:
“千万不要像他一样呢不要如此独断。”
小心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甜心,她还在沉醉某事上,又看了看花心,花心正对着他微笑。
“这几个月值得令人愉悦的是”
说着说着,花心忍不住笑出声:
“他人还活着,而且搞了那么久他还是我们的敌人,搞得像玩游戏一样”
花心说着这些话,脸上笑嘻嘻,但能感受到一些苦苦的感觉。
小心咽了咽口水,他看到两人的样子,感觉两人随他远出还是另有目的的。他只希望,二人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去找驷开。他深知宅家人离别已久所带给大家的伤逝,他知道驷开现在因为把魔方抢出,整个人都是被凯撒全宇宙通缉的,处境危险,他相信驷开能够料理这些事,但,要是中途两人插手进去,不知道,是否会拖累驷开呢。
最终,小心说:
“好我们,一起去。”
花心与甜心抬头,互视了一阵子,齐齐地看向小心,露出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
驷天轻轻一挥袖,便把一个突然袭来的一个傀儡粉碎了。
宅子里拄着拐杖走出来一个与他穿着相似的黑衣人,尽管躬着身但个子却比他驷天高很多。
“哼哼,小天,你真的变强了。”
这个黑衣人声线腐朽,感觉年事已高。
驷天直直立,举起双手加于额前如揖礼,鞠躬九十度,于是便说:
“驷瀚爷爷好,驷天这厢有礼了。”最后,驷天直起身子。
驷天在这荒郊野岭找到了这个小村庄,但住在这的不是什么阿德里人。
从驷天口中得知这个黑衣老朽叫驷瀚,或许人如其名,这个驷瀚或许是心胸开阔如瀚海一般吧。
过了许久,两人坐在院里,谈了起来。
“嚯嚯老朽有四年没见小天你了吧那年,你好像十岁哦小小的一个。而且,可懂礼貌啦”兜帽下见驷瀚乐呵呵的表情。
驷天苦笑了笑,他对驷瀚说:
“驷瀚爷爷你说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
驷瀚问:
“怎么出困难啦”
驷天摇摇头,不停说并没有。
驷瀚看他如此不镇定,便真是有事了。
于是他笑了笑,望着夜空问驷天:
“宗里最近如何啊我大概知道开心他开始长大咯。”
驷天一听沉默了,他问驷瀚:
“爷爷为什么认为他这算是一种成长难道置老祖宗的遗产而不顾就算是成长”他略显不服,但他置气的声音低沉又不冲动,驷天最大的优点是低调。
驷瀚看着驷天,笑了笑,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驷天的头,驷天抱着膝,摆出一副暗暗赌气的样子。
驷瀚:“驷方说小天很懂事,真的很懂事。驷宗有你这样的后人,也值得了。但,驷宗毛病确实多,放在以前古时候,我们的驷宗是真的很强大,现在,我们不得不折服于这些杂七杂八的现代科技我现在的思想前卫,其实驷宗早晚都要没落呢。”
“开心我第一次见着他,他不是很开朗,他常不高兴,驷方教他用线,他虚心学。他进步大,比你这个正统驷家人易受教,你不会否认吧”
驷天点点头。
驷瀚继续说:
“我不是很了解他,要是按照驷宗的规矩,我还是得称呼他为宗家,只听说他想去做他想做的事,不得已才受命于宗家一要务,承起驷宗。他要是有一天想走了,啥都不管了,丢下驷宗我说的他长大了,指的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卸下负担,什么时候会去承担些什么,这样,可能会让他心里好过些,但未必是好的。驷宗早晚要凉的,这你别不承认,复古的驷宗敌不过如今的现代,厉害的驷家人能苟活,那些不是很强的就要被压迫了。为何被压迫,驷宗人都好欺负嘛,阿德里人就那个德行。”
驷天:
“这不是么,引起了我极大的反感。我就算再守旧,我也不希望他如此不负责。”
“你会对他怎么样”驷瀚笑了笑试问。
驷天眨眨眼,无奈说:
“我奈他何,我尽量劝他实在不行,把他从驷宗孤立出去。”
驷瀚一听,大笑了笑。
“你俩关系可好呢,就因为信仰你俩如此反目”
驷天叹了一气,看了一眼驷瀚,那眼神怪怪的,于是他问驷瀚:
“敢问,作为驷宗人,爷爷你的信仰是”
驷瀚也看了一眼驷天,哼哼笑着。
“小天我对历代宗家抱有敬畏,毕竟,他们是追求最强境界的高级傀儡师,你看重的是自古以来的遗产,我确是尊重自古以来的宗家。”
驷天一听,沉默了,心中想着:驷瀚,曾经是能与上任老宗家驷方匹敌的人啊,他也是高级傀儡师,他貌似对驷宗的遗产也有些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无话可说,心中也尽是失望吧。
“开心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什么原因呢。”驷天念着。
驷瀚呵呵慈祥笑着,他对驷天说:
“要是阿方把宗家传给你,说不定驷宗可能会好很多。”
驷天一听,心中一震,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驷瀚,在这治理驷宗的能力上这一方面他被驷瀚认可了,他心中有些高兴。
驷瀚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驷天的肩膀,说:
“驷开他会变得更强小天,请注意。”
说罢,他便转身回屋了。
驷天望着夜空,想的是驷开,他闭上眼,想的也是驷开。他真的很想与驷开一决高下,亲手铲除了他,这是他的夙愿。
过了许阵子,驷宗并不是只有驷天孑然一人了,驷宗多出了许多黑衣人。但他们个子不是很高。
驷瀚居住的村庄里,有很多户人,都是驷家人。驷天便携走部分住户的孩子,带去驷宗培养学习了,当起了老师。
驷流殿上,上百个黑衣人整齐排列在殿上,驷天慢慢走向殿后的那张宗家大椅,只是站在它前面,注视着它,没有坐下来,于是他转身,望着黑压压的一片驷宗黑衣人。
大声说:
“驷家人们,驷宗复兴的道路,就靠你我大家了!我们不再受阿德里的压迫”
说罢,驷天走下台阶,与这些驷家傀儡师为伍,给了指示,通通单膝跪了下来,包括他自己,所有人跪向那张宗主大椅。驷天睁大着眼,大声说:
“现任宗家在外,无法到此,对此,我们向椅子行礼,以示尊敬”
“但”驷天又大声喊道。
驷天站起,向前快步走了几步,于是转过身面对大家,说:
“驷开,现任宗主!乃驷宗叛逃之徒,需众弟子知晓!”
驷天举起手,挥起拳头,大声说:
“驷开从此,与驷宗无干系!”
与此同时,凯撒抱着臂与阿卡斯站在后台,看着殿上的人们,凯撒面无表情,他缓缓说:
“他不得不杀鸡敬猴只是这鸡还没杀,这是在磨刀霍霍啊”
阿卡斯点点头。
工作日,阿卡斯来到军长办公室,他担心地问凯撒:
“那边人越来越多,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凯撒依旧是看着手中的读物,对此,他也只是缓缓回答道:
“影响影响肯定是有的,他养人的机会都是阿德里给的,在这特别时期对我们的影响肯定不大,只是日后日子稍微安定,他们的初心本不愿掣肘于阿德里,不知会不会有妄逆的心思。”
忽然,凯撒抬起头看了阿卡斯一眼,又低下去看书了,不禁轻声笑道:
“怎么那个驷宗家还没有什么下落”
阿卡斯觉得,凯撒把这个事情交予他负责,确实挺难的,然而他却也没对此懈怠,过了一小会儿,他只是说:
“不得不认为,已经排查了他依旧还在阿德里的可能性。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人了。”
凯撒又噗嗤一笑:
“这个小鬼”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变得凶狠,于是他恶狠狠地吭道:
“继续抓。”
小心隐约之中,看到了什么,于是指着一处废弃巷子里的深处。
“看那儿”
甜心与花心不知其所意,于是小心带着他们走了过去,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迷。
小心来到一个瘫躺在地的破木人旁蹲了下来,他动心地看着他,身后的花心甜心亦是如此。
这个破木人身体结构还算完好,只是掉了色,长袍破了。
花心:
“这你也能被你看到”
小心用手捋下他的兜帽,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们游荡在阿德里那么久了什么事都没做成。”花心抱怨道。
小心用手掌撑着膝盖,慢慢站起,微笑叹道:
“那你还跟着我来”
甜心:
“我们既然来了,凯撒绝对不会不知道,但就是没有派人来阻拦我们这是为什么呢”
小心闭上眼笑了笑,于是又睁开眼,说:
“并不是没派人,不知道派的是什么人。”说罢,小心故意地看了看周围。
周围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便躲了起来。
花心见此景,便捏着拳头,朝他们喊:
“你们是谁啊!凯撒的人吗!”
然而并没人回复他。
小心故意咳了咳,告诉花心:
“我们走吧。”
待到三人走后,这帮监视他们的人方才出来,十多个人,站在这巷子里。
他们是驷宗的,从他们标志性的长袍兜帽就可以看出。
跟班凑上前对排头的领头说:
“老大,这都盯了那么久,你看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了吗”
这老大下半张脸埋在宽大的领子下面,喃喃道:
“驷先生让我们盯着他们,归宗时汇报情况,即是我们什么也看不出,我想驷先生那自有他的处理方式。”
跟班点了点头,连忙应:
“对对对。”
这时,老大看着地面上躺着的那尊傀儡,心中不平静,只是低声说:
“我们的宗家到底是个什么人呢,莫不是真如驷先生所说的那样”
驷天抬头望着驷宗大殿的大椅上的大大的字,看着这一撇一捺的笔画,就愈发清楚作为驷宗一族,作为一名驷宗的傀儡师,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只不过,他正在走向覆灭,驷天不愿,他在改变。他回忆着,回忆起了某次与驷开在屋内的谈话。
驷开与驷天以传统的礼仪跪坐在矮桌前,屋外吹进清风,屋内漫着香薰。
他们在此谈着。
驷天:
“老宗家走时,说的不知,宗家理解了与否天,愚钝,想听听宗家是怎么想的。”
驷开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阵子,才回应道:
“我想,先听听你的。”
驷天也点了点头,说:
“那,我就向宗家分享在下鄙陋的见识了。”
当时,驷方走时,就叫了驷天与驷开二人,语重心长地告诉二人: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驷宗,靠你二人了。”
于是驷天开始振振有词地说道:
“驷宗一族早在最始之时,最早的驷宗一族,并不如驷宗时间轴中间那一段的鼎盛时期那般富力。最早的宗家,为了建设起驷宗,就鼓舞大家说,驷宗一族,一定要砥砺前行,把自己短造成剑一般,奋勇前行。”
“就这样,随着时光慢慢流逝,通过族人们的努力,驷宗也就慢慢迎来了鼎盛时期。当族人们回首往兮,初代宗家的初衷,就是为了驷宗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后世的人,更应该谨记,自己身为驷宗的人,怎能至社稷不顾。我们现在处于驷宗的衰弱时期,就更应该,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了。”
驷天说罢,看着驷开的反应。
驷开脸上并没表现出什么,在他脸上连一点欣慰的神色也看不出来,驷开只是深吸一气,缓缓呼出,点头回应:
“说的很好。”
驷天微笑问道:
“对此,宗家又当该如何看待”
驷开:
“我与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回忆到这儿,驷天冷笑一叹,低声说:
“我以为那天,你向我坦明了志向,到头来,你原来没告诉我什么。”
“何为初心但凡你有别的想法你就不要姓驷”
之前那个监视小心一伍人的老大前来汇报了,他走进殿,在阶梯前站住了。双手举于额前,对着高堂上的驷天鞠了个躬:
“驷先生。”
驷天转过头,手背在身后,望了堂下的他,有些惊讶:
“驷世”
这个人叫驷世,是驷瀚向驷天推荐的,比驷天小三岁,后面就开始是驷天毕较重视的一个学生。果然,其潜在的演傀天赋让驷天十分惊讶,他打算好好培养。
驷世:
“这三个人,游荡在阿德里数日学生想请教,这三人是敌,军长为何不早些逐走他们,恐怕会留些祸患。”
驷天下阶,慢慢走到驷世面前,点了点头说:
“你还知道魔方被盗的事情吗”
驷世点了点头,应道:
“记得。莫不是,魔方在他们身上”
驷天慢慢点了点头。
驷世又说:
“那我带人把它拿回来。”说罢,便想扭头就走。
驷天:
“知道他们的厉害吗”驷天那硬硬的声音环绕在驷流殿上,镇住了驷世。
驷世不解且不失礼貌地回问道:
“老师不相信驷世的能力”
驷天一听,梗住了,他突然不知怎么回答他。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无所谓了。只是转过身,继续背着手。
意味深长地说:
“无妨你试试去拿,拿不到你还得再回来听悉我的教导。”
驷世听了,只是再次慢慢对驷天行了个礼,退下了。
驷世走出殿外,迎面走来了阿德里的特工,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两人对视一眼便各顾各的了。
驷天斜视了殿下,看到了特工。
特工来到阶下,对驷天说:
“驷先生,军长令我给你带了机密文件。”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准备上阶递给驷天。
驷天:“慢。”
驷天叫住了特工,特工停住了,于是驷天走下阶梯,来到他面前,拿走了特工手中的文件。
特工:“那我就先离开了。”
特工走了。
驷天看着文件,看着包装,确实是阿德里最高指挥才能过目的机密,不假。这种机密就是得靠像刚刚那样的特工去执行相应任务才能获取的。
驷天拆开看了看。
内容是:
驷天看完,愣住了:
“病重了”
不知这些特工是如何探到驷开已经病了的,不知可信不可信。
驷流殿,富丽堂皇,历代宗家站在这高堂之上,永远都是带着睥睨天下的贵族气息,因为驷氏是名门望族,这理所应当。能坐上宗主这个位置,都是强者。
但是此时此刻,现任宗主,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站在这高堂,并不像先人那样孤高傲气。他面对着大殿下,但那殿下一览无人,只有左边站着一位黑衣人,他端着一个金盘,那金盘上躺着一块赤红色的扳指,晶莹剔透的,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做工绝伦。
这是驷宗宗主继任仪式。可殿下真的没人了,向往常,大殿集满了人,大家都羡慕且抱有敬意地望向新宗主,但如今,驷宗,也就他们二人了。
这简简单单c冷冷清清的继任仪式也得继续做下去,这是驷宗的规矩。
于是,那黑衣人把盘子推向前,向他鞠了一躬。
半天没什么动静,黑衣人微微抬起头,眨眨眼,看着这个宗主,于是慢慢低下头,轻声说:
“你现在叫驷开,这或许是命运,你得为驷宗负责了,驷宗可仰仗你的能力,复兴起来。”
驷开听了,慢慢点了点头,抬起颤颤巍巍的左手,慢慢拿起了扳指,又颤颤巍巍地戴向了右手食指。
黑衣人见状,便挺起身,把金盘夹在腋下,急匆匆下阶,到殿下,面向驷开,噗通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面朝着地面,大声喊道:
“宗主引领驷宗,驰骋于明朗大道,驷宗,千秋无期!”
驷开听着他把这句话重复喊了三遍。
显然,驷方老宗主倒下的那一刻,驷宗鼎盛的时代是真的过去了。在大家看来,驷开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担起了重任。没人恐他不胜任,最后的驷家正统——驷天,与他年龄相仿,是相知相惜的朋友,就是殿下的那个黑衣人,他相信驷开。
驷开慢慢走下阶,边看着驷天边走,来到他面前,把他衬了起来。驷天看着他,眼神里尽是说不出的激动,但也有几分遗憾在内。
驷天:
“以后,你便是驷宗的宗主了。”
驷开眯着眼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眉头是皱着的,看不出他很高兴。
驷开:
“一起建设好驷宗吧。”
说罢,两人一同望向殿外,昏黄的光线照进了驷流殿,这时它变得更加金碧辉煌了,充斥着复古的气息以及前古在此投入的心血而生起的感伤,如悲秋凉意。
之后的一两个月。
凯撒常常派人去驷宗光顾,大多都不如他们意。他们是否怀着好意驷宗人心里大概有数。
与此同时,驷开与驷天,正议论此事。
他们在驷宗内的小茶馆里,两人面对面跪在矮桌前,屋内的清烟从香薰炉里漫出,淡淡的清烟弥漫在屋内。这是十分清闲有意境的地方。
驷天:
“回绝了那么多次,可能会把他亲自招来了。”
驷天看到,驷开那脸色并不好,反正他听到凯撒这个名字就这番模样。拳头都捏着紧紧的。
驷天叹了一气:
“我建议,无论凯撒提出什么要求,不要接受。”
驷开闭上眼,皱着眉头,硬生生地问驷天:
“要是我们敌不过他呢”
驷天闭上眼,苦笑着,便紧跟着回应道:
“那就当做是为了驷宗献身吧”
驷开一听,眉头没再皱起,表现地颇为惊讶。不知为何,驷开心中是有些惭愧的,大概他认为自己没有像驷天那样的奉献精神,而他总是想着自己的事。
驷天站起,驻留在跪垫上,说:
“这样,我去凯撒那儿,以使者的身份,我去会会他。”
驷开又皱起眉头,抬起头看着他,而驷天微笑俯视着他,这两双赤瞳在对视着。
驷天:
“至于宗家你,先留在宗里,待我归来时再与我共同商讨吧。”
说罢,驷天戴上了兜帽,离开了。
茶馆就驷开一人了,驷开单独着,低下头,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一撮红色的头发动了动。
他伸出右手,看着右手食指上的赤红色戒指,他用左手食指摸了摸。
他似乎在抉择着什么事情。
门卫将驷天引进了凯撒的办公室门口,门卫敲了敲门,过了几秒,才推开门,驷天进入了办公室,那凯撒转过旋转椅,看到了驷宗傀儡师典型的穿着打扮,便抱着期待心情问:
“请问你是哪位呢”
驷天向双掌加于额前,左手掌在前,右手掌在后,向凯撒鞠了一躬,一套完整的鞠躬礼就完成了。
凯撒挥了挥手,露出奸诈的笑容,示意他不需要这个样:
“行了行了,别来你们家族那一套。”
在阿德里,下属要给长官敬军礼,在驷宗,人人见面可行鞠躬礼。
驷天:
“在下是驷宗的驷天,奉宗主命前来拜访军长。”
凯撒看起来有些遗憾,瘫坐着说:
“我还以为你是宗主呢,怎么,他干嘛不自己来”
驷天笑道:
“还请军长尊重我们宗家的身份与地位,恕不能亲自拜访。”
凯撒疑惑了:
“你们宗家凭什么去让我尊重呢你们先前那个驷方宗主我都不放在眼里呢。”
驷天笑容凝固了,沉默了一会儿,于是,依旧笑着回应道:
“以我观察,这代宗主,十分强。不然,他无法担起复兴驷宗的重任。”
凯撒站起,不过看起来比较兴奋:
“你们那个宗主叫什么啊,有多厉害”
驷天回应道:
“宗主名曰驷开。”
凯撒摸摸下巴,喃喃道:
“驷开”
凯撒又想到了驷天之前的话,突然问:
“你们要复兴那啥,你们要复兴你们的驷宗”
驷天又沉默了,此时,他看着凯撒奸诈的笑容,他心中想,与凯撒交谈,作为对方的凯撒,提出的问题以及回应都是带有鄙视与瞧不起的意思,驷天今日才见到凯撒,早闻凯撒不是个什么好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驷天开始讨厌起凯撒了。
于是,驷天回应:
“正是。”
凯撒哈哈大笑,于是,边笑边说道:
“你们驷宗之所以这番惨样,不就是因为我们阿德里所酿的吗。现在,你在我面前这样说,你不怕我继续打压你们吗”
驷天脸上渐渐没了表情,他回答凯撒:
“若军长想打压,我们也随时奉陪。复兴驷宗之心,宗家与我,早已恒定。”
凯撒那奸诈的笑容也慢慢收了回去,他慢慢坐正,严肃地看着驷天。
于是,凯撒问:
“奉陪你要知道,阿德里军区,权利越大的人,实力越强,然而我又是这个星球权利最大的人,我要是想打压你们,我会亲自动手的,因为,你们驷宗就你们俩人,你们所面对的对手,是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恒定的心有多坚实。”一股阴凉强大的紫色能量体从凯撒身上涌出,震翻了周围的书,茶杯,以及桌子等摆放物品。
驷天本人都觉得,凯撒这股力量十分强,有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感觉。
凯撒向驷天展现他的力量,并且还一副诡诈的样子,奸笑着示威说道:
“这只是我十分之一的力量哦。”
驷天的身子尽量往后靠,看出他是有些恐惧的,他脸颊上流着冷汗,咽了咽口水,说:
“我们为了驷宗,应当尽力。”
凯撒感到欣慰,得意地点点头说:
“那今天先不杀你,你可以先回去告诉你们宗家,你们好有心理准备,三天后我亲自到你们那儿。”
驷天沉默了,没说什么。
凯撒见他还未走,感觉到了他的磨磨蹭蹭,挂着笑面低声恐吓道:
“还不快走”
驷天打了一个寒颤他从未如此战栗过,凯撒是真的可怕,他向凯撒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凯撒站起,他的能量体气场平复了下来,一旁摇曳个不停的窗户也慢慢停下来,他看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便心生些无奈。
这时,敲门声响起,凯撒抱着臂,向门看了过去,大概两三秒,门推开了,阿卡斯停在门口一览了办公室的惨状,过了几秒,方才走了进来。
阿卡斯说:
“军长真的要除掉驷宗”
凯撒冷冷说:
“并不会。但,你知道为何,我要以自己强的名义故意去说要杀他们吗”
阿卡斯一听,问:
“军长说了要亲自去驷宗杀了他们”
凯撒点点头。
阿卡斯微微低下头想了想,于是,他抬起头看着凯撒说:
“军长说不杀他们,大概是留着为阿德里所用,说要去杀他们,看看他们有无资格为我们所用,是吗”
凯撒再次欣慰地点点头,又补充道:
“如果他们真被我杀了,那也没办法”这时凯撒他顺手在一旁拿起了一本书,手一瘫,书落在地上。
“你只能说,他们确实没资格”
驷天:
“宗家拿走了魔方,军长很生气。试问,你拿走魔方做什么”
驷开冷冷说道: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驷天:
“不管你想对魔方做什么,总之要激活的话,恐怕只有凯撒军长知道呢。”
驷开点了点头:
“这个我知道。”
驷开想走了,便慢慢转回去。
“等等!”
驷天慢悠悠地止住欲要离开的他。
驷开站住,背对着他。
驷天情绪变化,好像要强调回什么。
“我早就说过,你会毁了驷宗。”
驷天带着怨意指责他。
驷开:
“因为我,只怕驷宗要受牵连,你为了驷宗,不得以替凯撒做事,这样可挽救一下驷宗,免去凯撒对驷宗的迫害。凯撒想杀了我,你只能顺着凯撒的意思做。或者是你们两个都有着同样的意思,表现得互不干扰的样子,都想着杀了我。”
驷天二话不说,瞬间用十引线切碎驷开,驷开的碎片一片片落在地。
“所以,眼下棘手的是你大量的替身。”驷天说。
“还有不要总是逃,何时正面面对我呢。”
夜深人静,来到墓园,看望博士与粗心,他在这呆很久了,他心中害怕了,自然要来对死去的人说些即成的事实。
他脸色不好,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博士的遗像。
“博士我是真的怕了。”
说罢,他便噗通跪在宅博士墓碑前,抽泣了起来。
“我是真的怕了。”
送来的悼物中的花在盆中蔫了不少,许久未更新了。
“哭给谁看谁,又会在乎你的眼泪”
小心听到右侧有人说话,停止哭泣,睁开眼,猛地一转头,右边站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黑衣人。眼中还湿润朦胧,他拭掉了,站起,便盯着黑衣人傻傻地看。
小心:“你”
驷开看着这两个墓碑,出心地说道:
“我怀念当初的日子,而今又忆起那些年所带来的欢乐,心中不是滋味。我在做着难做的事,想轻松些也不可能。我步步为营,没有失败过的事,一旦哪个地方出岔子了,我也就前功尽弃了。”
驷开久违地从袖下掏出一块幽蓝发亮的魔方,身子依旧朝着墓碑,看也不看小心一眼,单只手举在小心面前,小心的视线又转在了魔方身上,眼睛里也尽是幽蓝色,他微微张开嘴,吃惊了。三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再看到这个魔方。他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欲要抓住魔方。
他手很快,像恶狼扑食一样,立刻抓走了驷开手上的魔方,捧了起来,细细看着,眼泪像珍珠一样一大颗一大颗地流着。
三年了,终于又见着了伽罗。他也花了三年去找伽罗,只是听说凯撒那边有线索,只是接触不到这种人,也就一直找不到。
驷开缓缓说:
“对你,我是时而欣慰时而失望的。我能看出你对生活的态度,但也看到你会迷失在错误的方法道路上,失望在你欲求继续走下去也永不放弃。”
“你的命就是这样你需要一个情同意和的人陪着你,他可以替你参谋许多事。你因为命里缺少这个他,你的缺陷就会显现出来了。”
驷开瞥了一眼小心,看见他的态度慢慢变得开心,见他捧着魔方又哭又笑的,可能没听进驷开刚刚说的。
驷开把左手背在身后,以孤高的姿态说:
“你要是永远都看不清自己,也就看不清我,那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谁,就算你心中有数,我说,因为缺陷,你的心就是瞎的,你需要用心去看。”
小心看着他,于是又低下头,有些语塞:
“我”
“可能是因为生活压力,然后又来自于,你的压力,我觉得活着好难。”
皓月当空,驷开与小心坐在草地上。
小心边抱着膝盖看着夜空,边说着这些年遇到的困难,驷开聆听着。
魔方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发着幽蓝的微光。
小心:
“傀儡怪出现后我们的生活就有些乱了,目的都改变了,好像是,以追杀傀儡怪为目的。”
驷开听着。
小心:
“这个傀儡怪很奇怪,他拥有各种人身上的性格。”
这时,小心看着驷开,问:
“这些日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能吐露一些吗”
于是,驷开慢慢点了点头:
“好吧我告诉你,但是如果我趾高气昂地告诉你我仅仅是为了守护宅家而去做坏事,大概你们会觉得幼稚。”
小心一听,他紧紧盯着驷开,变得严肃,声音变大了起来:
“你刚刚对我说的那些教训我的话,我承认,这些年让我对你吃惊的不仅是能力上的,还是思想上的,你完全变了个人。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你幼稚的心理!你还是那么冲动幼稚,喜欢独自一人去承担!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解决!”
驷开惊讶地看着小心,看到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好在他没有摘下兜帽,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无法直视他。
他语塞了,能说的他被小心这么一责问自己到觉得好像是他说的那样,反而不知该如何说好。
突然,驷开觉得自己的视野变得开阔明朗,他的兜帽不知怎么的,被人摘下来了。
小心端详地看着驷开的面庞,微笑但又依旧严肃地说道:
“你一点都没变”
驷开用双手摸了摸头顶,没摸到兜帽,戴着手套的手掌底下只是红色的头发。
小心:
“你很能装啊其实,你又以多少个身份糊弄过多少个人呢”
驷开扭过头,出心地望着远方,对于这个问题他没做什么回答。
但,他默默说:
“别问了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们,让你们吃过种种的惊,让你们抱有种种疑惑。但不理解的你们就会慢慢发现,我所做的一切,让你们的生活不会那么糟下去。”
“不说这些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小心问。
驷开抬起头看着夜空,默不作声,他悄悄瞥了一眼草地上的那个魔方,随后,他假装咳了咳,缓缓说:
“你这个魔方现在一点用都没。”
小心一听,大吃一惊,转过头就是把躺在草地上的魔方拿起,猛得晃了晃,摇了摇。
“伽罗你伽罗。”
小心咬着牙,一次次对着魔方呼喊着,呼喊着伽罗这个名字。他好像记起,伽罗是被封印起了。
小心扭过头,问驷开:
“怎么!他还是被封印着的吗”
驷开伸出左手,摸着右手食指上的赤红色戒指,深沉地思考着,于是他说:
“我在想,该怎么解开封印。”
“但是”驷开又瞥了一眼小心,小心专心致志地且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驷开。
驷开闭上眼叹了一气,说:
“我想,这应该是你自己去解决的事。我已经尽力将他带出来了。”
小心双手紧捏着魔方,注视着魔方:
“伽罗是我的好伙伴,他帮过我太多太多事,也给过我许多的启发我一定要让他重回这个世界。”
驷开那一双眼珠子转了转。
突然,驷开站起来,紧眯着眼伸了个懒腰,他突然变得像个乐天派一样。
“呀,坐着真是累死啦!”
小心惊讶地抬起头看驷开。
“怎么变成这样了”
驷开低着头,对着小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我有时候就会这个样。”
小心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驷开,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小心问:
“对了,你的那个傀儡,到底怎么回事,你想用它来骗我们你死去的事实”
驷开一听,想了起来:
“对哦,我做了个傀儡给自己。”
于是,他又不好意思起来:
“确实是用来骗你们的嘻嘻。”
小心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他看着驷开想着,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三年以前驷开的模样。而今觉得驷开忽冷忽热,找不到驷开以前能给他人带来的快乐的感觉了。
小心又难过地注视远方,漫不经心地扭着手里魔方,喃喃道:
“骗什么啊,你个”
驷开从袖子里拿出傀儡盒子,拿在眼前看了几秒,按下按钮把它启动了。
嘭的一声,烟尘起,动静有些大。
小心不明觉厉地扭过头看,看到一团烟弥漫在驷开身边,看到他身旁浮着一个傀儡,烟雾散去,方才清晰可见,就是那个用来谎称杀掉开心所做成的傀儡。
“你又拿出来干什么”小心疑惑地问。
驷开说:
“你不是说要看嘛”
小心一巴掌捂着脸,摇摇头,无语道:
“我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没叫你展出来。”
驷开:
“噢,那我就收回去好啦。”
驷开蹲着,托着腮,无聊地挥着一颗杂草说道:
“伽罗的事,你得自己看着办咯。需要我带你去找凯撒问怎么解除封印嘛”
小心沉默了,他妥协了,他默默看着手里的魔方说:
“或许,真得从凯撒那得到些线索了。”
小心又扭头看着驷开,夺走他手里的杂草,于是,驷开不解地看着他,小心问:
“话说回来,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强!”
驷开沉默了,他想到了一些事,于是他便眯着眼微笑地看着小心,用着很冷的语气微笑试问道:
“我很强吗”
小心被驷开咄人的冷气场惊到了,驷开又变得让人觉得冷冷的了。
驷开转过头,看向远处,低声说:
“受过很多苦这三年,有人逼迫我成长。我现在这个样子,拜他所赐。不知是感谢,还是记恨他。”
小心打量了驷开全身,问:
“你为什么打不死”
驷开苦笑了笑,回答道:
“谁说我打不死,只是我喜欢躲罢了。”
小心“e”的一声,不解地问:
“躲”
驷开转过头,继续看着远方,他缓缓说:
“其实我很害怕外界你看到的这个我还不一定是真正的我呢。”
驷开抬起右手,露出食指上的那块赤红色的扳指,他用左手摸了摸。
小心出神地看着这块戒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驷开叹了一气,说:
“我在灰心星为阿德里做间谍,在灰心星与阿德里星,我见到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事物,这些东西让我害怕,我伪装我自己,还是怕,勉强向外界表现出来的,强颜欢笑。我是傀儡怪,也是阿德里的间谍。”
驷开举起右手掌,继续说:
“我举着这只手,举在面前,手掌朝前,我拒绝着我想拒绝的东西,我害怕的东西,但,我的过去,却像这风一样,随着这些东西尽从我这指缝之中悄悄溜走。”
驷开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缓缓地摇摇头,亦缓缓说:
“我用这只手牵过多少傀儡拼命武装自己,所以,并不是我死不了,而是我我害怕而已这么多年,在你们看来我强了不少,只是我缺失了必要的勇气是吧。”
小心看到,驷开放下手已经将身子蜷起来了,此时风正在呼呼的吹。
“这么多年以来,我很少对人如此诉说望你理解。”驷开低声说。
小心对着驷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他对现在的驷开还了解的不多,倒是听他这么一说,他又很想继续将他的历程了解下去。
“那,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好需要我帮忙的吗”小心稍微急切地问。
驷开闭上眼,用手把他拦住,止住了他,示意让他别说了。
驷开站起,转身走了,他说:
“有我既然跟你说关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自己就要墨守成规。今天跟你说这些事情,希望你们日后心中会有些数。”
小心快速站起,想留住他,但是,他感觉留不住,只能默默望着他离去。
驷开又说:
“我还没去见过花心替我问个好吧。”
小心立在这凉风中想了想,难怪甜心最近闷闷不乐,原来是这样,于是他大声问:
“你去见过甜心了啊!”
驷开没有理他的样子,只管自己走了。
小心一副无奈的样子,他看着手中的魔方,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于是他大声对还没走尽路的驷开说:
“谢谢!!!开心!!!”
驷开嘴角流着血,他难受地咳了咳,于是,他脸颊上缓缓流下一道清泪(泪),慢慢戴上兜帽,他轻轻说:
“我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你们身边我会拖累你们的”(太阳)
以表诚心,他会携带自己的真身过来与小心谈话,难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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