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开他还是走了么。”
凯撒怀揣着沉重地心情,望着窗外。站在他背后的,是汇报情况的阿卡斯。
阿卡斯:“军长驷先生的确把任务完成了”
凯撒脸色突然变难看了,转过身,看着阿卡斯,于是径直走向办公桌,走过他身边,坐在办公桌后的凳子上。
“这个家伙能被我猜忌的地方十分多。这个人用处很大,能为我所用就用,不能为我所用就得除掉。我是这样想的”
凯撒咬着牙,愤怒道。他想起一件事,无比愤怒。
阿卡斯咽下口水,最终轻轻叹了一息:
“军长,请指示”
凯撒愤怒地喃喃道:
“他如果再来,我不会再放走他如果他始终不回来,却被我遇上,他定将为此付出代价!!!”
下起雨,打起了雷,外面躁了起来。
一道闪电划过,霹雳声响起,骤亮映照在凯撒愤怒且无情的面庞上。
“开,开心超人”
阿卡斯默默退下,他带着惊恐的心理一步一步往后退,但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表现出的,而是一种从容虚假的淡定。
混沌,无孔不入,唯一能让人依稀记起的,是那在风中的赤红余烬。
驷开猛得睁开眼,第一眼瞧见天花板,接着,他紧闭着眼,咬咬牙,浑身都能感受到疼痛。然后,又察觉到自己的右臂动不了,被绑着石膏。
他艰难地从床上仰卧坐起,靠在软垫上,又紧闭着眼,感受着疼痛。
床前立着一面大镜子。
慢慢睁大眼,看见自己依旧清秀的面庞,赤红色的双眸还带着神气。是的,驷开,是一个年轻的少年。
“我”
睁着大大的眼,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着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仿佛,很久没见到自己这副模样似的。
他用左手挠了挠他红色的长发,咬着牙,闭着眼,晃了晃头。不仅是身上痛,他的脑内还时不时刺痛一下。
他又开始不安了起来。在想,是谁把他送到这儿来的。
他清楚这儿是医院,看着这间病房他心中便有了数,这儿不是阿德里星。
他依旧是在星星球。
驷开艰难走下床,开了灯。漆黑暗暗的病房立刻明亮通透下来。
这时,他才慢慢走到镜前,看到自己清晰的模样,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于是,他摸了摸额前的红发,低声自言道:
“两个月没剪了”
此刻,他又瞧见自己脑袋两旁那对金黄色的耳翼。
对此莫名地迟疑了许久,他便伸出左手摸了摸它。
“这个是我唯一的标志了”
他的那双大眼越变越小了,眼神变得羸弱。
他又将那种眼神转看向他那被绑着石膏的右臂,他的双手提供战斗力,最重要的右手也伤了,对此,又有些无奈。
他抬起头,看着钟表。在星星球,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低下头,闭上眼,摇了摇头苦笑了一番,略有些知足。
他便打了个哈欠,向床走去,缓缓道:
“睡觉睡觉”
第二天中午,小心与甜心候在花心病房外,等候他的病情结果。
其实他们很早就到医院里了,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此时,医生出来了,对他们说道:
“你们可以去看他了,他已经醒了,休息休息就康复了。”
两人向医生们致以谢意,便急匆匆跑进病房。
“花心!你怎样了”
甜心最快,很快地跑到花心病床旁坐了下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花心坐靠在床头,一脸微笑,只不过他那金发变得松散多,他或许又要抱怨自己的头发乱了。
“没事啦”
花心笑脸盈盈地告诉甜心。
小心松了口气,闭上眼低声道:
“没事就好。”
花心脸色又沉重起来,他回忆起那晚的事儿,便默默说着:
“他一脚往我脑袋上踢,受力后,我几乎感觉要感觉要死了一样。”
说着,他便生气了,他想起驷开,这是拜他所赐。
他锤了一下被子,微微怒道:
“他到底是谁傀儡怪黑衣少年”
甜心静静在一旁听着,就在花心激昂着说着驷开的不是时
小心:“别说了”
小心略有些忍无可忍,打断了他。
花心c甜心:“”
小心转过身,离开病房,只留下了这句话。
“不要再提他了他和我们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花心与甜心呆住了,互视一眼。他们觉得小心是生气了,他急于了解那个所谓的傀儡怪,但是小心却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听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怎么了”花心看着门口问着。
甜心也看着门口,于是她又看着花心,说:
“傀儡怪总是影响着我们他为此而生气。”甜心这样告诉花心。
护士推开门,为驷开送来了午餐。
“小朋友”
此时,驷开靠在窗边,他听见有人这样叫他,看了过去,是护士,他寒了一阵。
“给你放在这边咯”护士关切地说,并把他的午餐放在桌上。
说完,就在她要离开了,轻轻要把门关上时。驷开喊住了她。
“请等等!”
护士探出头。
“嗯”
驷开给了他一个明朗的微笑:
“谢谢。”
护士同样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客气哦。”
护士把门关上了。
驷开看了一眼桌上那些东西,是一些比较简单的食物,粥,馒头,清水。
于是他又看向窗外,面带微笑,星星球这湛蓝的天空,他从没有如此好好看过,觉得没有什么能比欣赏这片天空更好的事儿了。
突然,他又冷傲地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石膏,于是乎,他头也不扭地将右手臂用力平挥向右边窗框上,咵啦石膏都一片片碎落在地。
驷开依旧是头也不转的,看着天空,扭扭右手腕,活动活动右手臂。才一个晚上,他居然就好了。要是常人,至少要包两三个月的石膏。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小心一脸不爽地走在走廊上,一副冷漠,如图那些电视剧里的面瘫男神,与其是说不爽,倒不如,说是他心里在担忧着什么。因为,当他为一件事担忧时该有的从容不迫已经没了。
来往的病人c护士都在向他问好,但是他没有理,好像是不小心无视了他们,有意而无意,因为心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了。
“哟这不是,小心超人么”
听着这腐朽的声线,小心回过神,慢慢止住脚,驻足微微抬起头,仰起头看着正前方的一个白大褂高个子老医生,原来是他在叫小心。
老医生背着手,微微低着头,问着小心:
“你怎么了看着脸色,呵呵,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心低下头,在老医生面前说不出话,沉默不语。
他扶了扶眼镜,他那苍朽的双眼像是看出了一切,说:
“嚯嚯小心超人果然是有心事呢。”
他挺直腰板,对着小心超人说:
“每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任何一颗心都不可能永远是白若纸且冷若冰。刚刚我看到你的冷漠,迫不得已,其实你并不是想为周边的人回馈这种情意的是吗”
小心愣了愣低声念着老医生刚刚说的:
“都是有感情的吗”
老医生又扶了扶眼镜,准备离开,但他留了一句话给小心。
“当一个人迫不得已之时,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无怨无悔,那时你再去责问那个人,他自然不会显得内疚。”
他看着老医生扬长离去,他低下头,不知,老医生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但他解开了小心的心中所惑。
小心猛得抬起头,一脸通彻的样子。
“我得找到他!”
老医生在长廊的一处止步,望了一眼这个307的病房门,便继续往前走了。
“该说的都该说了,迫不得已之时,我应无怨无悔。”
驷开望着窗外的远方,悠哉地这样说道,说罢,他右手上挺直的剑指弯了下来。
这是收起十引线的操作
老医生突然晕倒的事情突然传开医院,小心也知道了,他是这家医院最权威的老大夫。老大夫之前还好好的小心却不知道老大夫为什么一跟他说完一些事便晕倒了。
驷开拿起一卷医用卷布,坐在床上,用胶布把自己的头卷起来,发现耳翼这个障碍,但也无济于事,只露出眼睛,也让自己的红发塌下。
玩事后,他走到镜前,感觉还一k,咯咯地嘲笑着自己像个木乃伊似的。
“这样就能出去走了走吧。”
说罢,他开了房门,往外踏出第一步,好像是踏出旧环境,踏入新世界。
他抓着墙壁,将头探出去,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长廊,有来往的病人,护士c医生。
直到他走出去,在走廊上闲逛着,路人都怪异地看着驷开,但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是医院。
胆子大了,他就不怕遇上超人吗
驷开走在医院的小园林里,这里有许多同他一样出来散步的病人,只不过,他们身边有家属带着。
人有些多,因为种在里面的桂花在今天特别香,香远益清。
驷开走在落满桂花的鹅卵石路上,他漫不经心地摘下一朵桂花,望着一排排桂花树,边走边玩弄着。
“好香”
他在阿德里那儿见不到这种树,也没闻到这样的香味。
落花飘落在驷开那红发上,越积越多,他却浑然不知,只是安心地走着,走了许久。
“你头上都是花!”
驷开面前的金发少年这样提醒他,他那赤红色的眼珠往上一翘,摇摇脑袋,花又落了下来。
“哈哈,真好笑。”花心跺着脚哭笑不得。
“你一路走来都这样的吗而且你怎么把头捆成这样”他又问。
于是驷开一直压低着的声音也放开来了,变得稚气多,如同傀儡怪时期的声音:
“是啊都要堆起花堆了,我却不知道”
驷开看着花心,同样是蓝白病号服。
“我的头伤了所以要包成这样。”
然后,驷开又指了指花心的头,说:
“你自己还不是包着头。”
花心:
“我是说你包得很夸张啦。”
于是花心点点头,话又说回来,他问:
“你伤得挺严重吧”
驷开:“对的。”
花心:“那么就你一个人在这散步吗”
驷开笑了笑,挠挠头:
“就只有我一个呀”
花心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花心撩了撩头发,故意摆出一个帅气的动作。
“全星星球的人都知道我”
驷开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他心想,自己把他打伤,恢复后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太大影响,他还能继续在这谈笑风生。
驷开笑了笑,顽皮道:
“略略略我怎么不知道呢!”
花心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驷开。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不知道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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