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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侠骨柔情

作者:萧靖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虽然辽国在边境只是派出了小股兵马骚扰但双方都清楚一旦天气转暖真正的大战就要到了,所以这个冬天双方都在加紧准备,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做最后一搏。

    当所有人都在做出征的准备时,秦风却悠闲地在自家的后院欣赏那株前几日刚刚开放的腊梅。谁料秦风端起刚从炉火上温的酒才刚抿了一口,严寒便火急火燎地从前厅走了过来。秦风一见严寒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要紧事要说,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压下了火气。“公子,天波府来人说佘太君请公子一同去军营检阅士兵的操练情况。”

    “好,知道了。告诉天波府的人,容我换身盔甲后马上就到军营外等候太君。”说完秦风和严寒分别从两个方向离开了后院。随后,秦风就到房间里换了一身戎装。等他出来时,严寒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两人骑上马就向军营奔去。

    当秦风与严寒骑马来到军营时正好佘太君带着杨家众人也已经赶到了营外,秦风急忙下马走上前去迎候。“秦风见过太君和众位将军,让诸位久等了。”

    “秦元帅哪里话,老身也是刚到,秦元帅不必客气。”听到“秦元帅”这三个字,秦风心里好像扎了根刺一般难受,以往佘太君可从来不会用官职来称呼他的。“太君不必这么称呼我,在太君面前晚辈岂敢失礼。太君还是叫我端陵吧!这样听着顺耳。”

    秦风如此谦逊使佘太君十分欣赏,“好,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端陵啊!此次圣上让你与杨家一同出征,希望我们可以同心协力,共御辽军。”

    “太君说笑了,此次名为协助,实际上是在下向太君还有众位学习呀!秦风一介无名之辈,怎能与天下无敌的杨家将相提并论呢!到时候还望诸位多多指教。”

    寒暄片刻之后,众人便要进军营巡视。突然,秦风好像看见了什么停住了步子。“军营之地,公主怎么来了?莫非圣上是派公主来监军吗?”秦风对站在佘太君身后的阳阿公主说。“秦元帅,公主也想为出兵御辽尽自己的一份心,今天是来特地来慰问将士的,有何不可吗?”穆桂英对秦风说道。阳阿公主与穆桂英关系一向亲密,所以看秦风有些刁难公主心里有些不满,于是出言回了一句。

    “穆将军误会了,这军营出入的大多都是些粗人莽夫,在下只是怕伤了公主。既然公主是来慰问将士的,那就请吧!”说完冷着脸向营里走去,严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了其他人在原地站着,等众人反应过来才想起追上去。

    在军营里转了大半天以后,看士兵军容严整c士气高涨,战马c粮草储备充足,佘太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军如今已准备妥当,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就等明年春天天气转暖出征御辽了。”听了佘太君的感叹,在场的人除了依旧面如冷霜的秦风,心里都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太君,军营已经巡视完了,在下就先告辞了。”秦风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杨八妹从后面叫住了,“秦副元帅,你所辖下你军营我们还没有去过,不如现在去巡视一下,如何?”

    听着这看似挑衅的话,秦风仍在保持着面色的平静。“既然杨将军有意在下就陪诸位走一趟吧!”然后就领着所有人向自己辖下的军营走去。当这一行人刚到大营门口时,在辕门外的士兵就提枪拦住了去路。“站住,所有人听着。进入军营必须要有口令,请说出口令,否则格杀勿论。”随后高台上的弓箭手就搭箭指向台下众人做好了准备。

    “大胆,佘太君和公主殿下在此,尔等还不让路放行”在前面牵马的士兵大喝一声,但前面拦路的哨兵并不理睬他。“今天圣上亲临也不行,口令。”话音刚落,从背后就传来了一声“河东,回令。”

    “淮南,将军请”答完马上让出了道放行,瞭望台上的弓箭手也撤了下去。

    秦风领着众人进了军营后就带着人到了中军帐。“末将袁彬c末将薛英见过元帅”两个副将只是向秦风行了军礼对于其他人却选择了漠视,让其他人都感觉到有些尴尬。“袁彬c薛英,今日太君和几位将军来我营中巡视,你们先汇报一下今日军中的操课。”

    袁彬道:“回元帅,今天军中将士都在后山操练阵法演变,分为两军对抗为期三日,今天是第二天,恐怕无法让太君和众位将军观看了,元帅恕罪。”秦风又问道:“那营中留守的兵士在干什么呢?”薛英回答说:“禀元帅,新年快到了,不少将士思家心切。所以余下的将士们都回家探亲了。此事前日末将已向元帅禀报了,元帅也准了。这些将士恐怕要到五日后才能回营复命。望太君海涵。”

    听到这两人的禀报,又看看一旁坐着的佘太君充满笑意的神情,以及杨家众人不太高兴的脸色。秦风的心里也是十分不悦,但还是摆手让二人退到一侧站着。“太君,实在不好意思,晚辈今天怠慢了,望太君恕罪!”佘太君只不过对此一笑了之并未多说什么,“端陵言重了,无妨。看来老身今天来得时机不对,这就不打扰了。”跟着就拄了龙头拐杖向帐外走去,其他人也紧跟了上去,佘太君刚走到帐门口又回过头来对秦风说:“端陵,过几日就是除夕日了到时请过府一叙呀!”

    秦风对着佘太君行了个揖礼,道“多谢太君盛情,晚辈适时一定赴约,太君一路慢走。”

    送走了佘太君一行人,秦风又对袁彬和薛英嘱咐了一会儿后就和严寒骑马回府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秦风也懒得去过问府中的琐事索性一挥手不再搭理了。“这些事以后一律交给萧姑娘打理,不必报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房间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第二天早上,秦风醒来之后先到花园里练了一会儿剑,等练完剑才去吃了早饭。用过早饭,秦风就径直向萧玉颖居住的临波阁走去,因为早上他听秦莞说萧玉颖有些身体不适,心里一直惦念着想过去看看她。然而,当他快要走到临波阁时才发现萧玉颖此时正怀抱手炉,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站在花园边的亭子里静静地欣赏园中开放的梅花,那红润的气色哪里像身体不适的样子。萧玉颖一双极其漂亮迷人的丹凤眼,死死盯着那一片艳红,犹如傻了一样!秦风却把一双眼睛,死死盯在萧玉颖那双晶莹剔透,娇美如花的脸颊上面,也看呆了,看傻了!

    萧玉颖一直在望着梅花呆呆地出神,根本没有发现秦风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玉颖”听到这一句。萧玉颖不由转头朝身后看去,看来秦风已经在她身后站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提醒她,这分明是有意这么做的。想到这,萧玉颖心里倒有些埋怨秦风了。“师兄,有什么事吗?”秦风立即收回了平日里冷似冰山的表情,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柔情。“哦,没什么事,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过来看看。怎么样,好些了吗?”听着秦风说这话,萧玉颖的心里瞬间有了一丝暖意,脸上也多了几许红晕。“师兄,我没事,你放心吧!”

    “身体不舒服还站在外面,赶紧回房间去,别真生病了!”秦风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萧玉颖的手让她进屋,面对秦风的这一举动,萧玉颖虽然有点惊慌失措但还是很顺从他。

    “玉颖,过几天就到除夕日了。佘太君请我去天波府,到时候你和莞儿跟我一起去吧!”

    “师兄,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你带莞儿去吧!”原本屋子里融洽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秦风原先大好的心情也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你不愿意去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师兄。佘太君请你去天波府,莞儿和你去合情合理,可是,我去又算什么呢?师兄,我算是你什么人呢?”看着萧玉颖的眼睛,在那脉脉含情的眼神里,秦风读出了‘期待’两个字。他心里明白萧玉颖在期待什么,与此同时,萧玉颖也在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秦风的答复。

    “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你是我什么人?”突然,秦风握住萧玉颖的手臂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愿意松开。萧玉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秦风就已经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玉颖,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是我的挚爱,我此生唯一。”终于等到秦风说出自己期待的话了,萧玉颖的心里好像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般惬意,她也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着秦风。两个人就一直这样紧紧地抱着对方,静静地享受这久违的温情。

    十二月三十日是家家户户守岁的日子,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达官显贵,家里都是极为忙碌的。不过,这一天也是整个开封最为热闹的一天,在朝上真宗为缓解与辽国即将开战的气氛,决定从明年正月起改元为景德元年,并下诏为体恤百官劳苦,免朝三日,所有大臣可以尽情在家陪伴家人,尽叙天伦之乐。

    街道上百姓都张灯结彩忙得不亦说乎,天波府内也是济济一堂十分热闹,看着府中三代同堂团和气的景象,佘太君的心情也是大好。而此时,天波府外也陆陆续续地停了不少的轿子和马车,毕竟杨家在朝中的威望甚高,所以也有不少的同僚故旧前来祝贺。天波府门外那条原本宽敞的街道被这些马车一停,两边的路就被堵住了只剩中间一条仅供行人通过的小路,显得十分拥挤。不过,虽然说路被堵了可也没有人有什么怨言,百姓们心里也都明白,凭杨家的功劳和忠心得再大的荣耀也没什么,更何况只是堵了段路呢?

    秦风乘坐的马车并不算是显眼,却也是有品级的,再加上也有人想借机奉承,所以当秦风的马车驶进天波府外的街上时,有不少的马车都识趣地让了道。如今,谁也不愿意得罪这几位皇帝跟前的红人,以免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哇,这就是天波府,果真是气派,比起皇宫的庄严肃穆来,这里更能流露出几分义薄云天的豪气。”秦莞刚下马车看到天波府就发出这份感慨,让身后下车的秦风和萧玉颖都忍不住发笑。

    一个门子殷勤地跑过来行礼笑着说道“秦元帅来了,快里面请。”秦风也顾不上客套,让人把马车套好,带着萧玉颖和秦莞进了大门。

    刚走到前院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转过头才发现是王义荣。虽然他与王义荣并无多少私人交情,但是毕竟王义荣举荐了他,所以他还是热络地上前打了招呼。“王监军,在下多谢监军向圣上保举。王大人,秦风在此先向您祝贺新年了。”

    “秦元帅哪里的话,这是圣上的意思,要谢也该谢圣上呀!”

    “唉王监军,圣上提携,我等身为臣子必当报效。但监军的举荐,在下还是要谢的,请监军莫要推辞。”

    “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院里有人说话,佘太君就拄着龙头拐杖出来看个究竟。“原来是王监军和端陵到了,别站在院子里,快进来坐。”佘太君立马就将几人请到了后堂叙话。

    “哎,端陵呀!你身边的这两位姑娘是谁呀?”佘太君指着秦风身旁的秦莞和萧玉颖问道。

    “哦,太君,这是晚辈的妹妹秦莞和晚辈的未婚妻萧玉颖。玉颖,莞儿,快见过太君。”萧玉颖和秦莞赶紧上前给佘太君行了个礼,“见过太君。”

    佘太君如悟真谛地笑道“二位姑娘快快免礼。早闻端陵身边有位红颜知己,一直不曾见过,今天可算是见到了。端陵文武兼备,萧姑娘又知书达礼,真是佳偶天成呀!”

    “多谢太君夸奖”秦风和萧玉颖互相对视一眼后,一齐向佘太君说道。

    天波府不像其他官员的府邸富丽堂皇,倒也雅致。厅堂中已经有侍女仆人摆好了宴席,于是众人就移座来到了前厅。虽说今天来了不少官员,不过大都是只待了一会就告辞了,真正留下来参加宴席的只有王义荣和秦风等几个人而已。菜肴都烹制的极其精美,那酒也是无比醇甜,一时间席上宾主尽欢。

    “诸位,今日是除夕日,老身在这多谢各位光临寒舍。老身今天用这屠苏酒敬大家一杯,愿大家来年安康祥和,也祝我大宋击退辽军,凯旋奏捷。老身先干为敬。”说完佘太君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杨八妹这时也端起了酒杯,“诸位让我们一起喝了这杯酒,祝大宋早日收复失地,灭辽雪耻。”说着也一饮而尽,在座的其他人见状也饮下酒杯里的酒。

    “秦元帅,也请你说几句吧!”穆桂英和杨宗保笑着劝道。秦风再三推委,但耐不住众人的恭维,便站起来倒了杯酒。“来,诸位,这杯酒我们敬天下百姓,愿天下太平c永无战争c和平永驻。”

    “端陵说的好,愿天下和平永驻。来,我们一起喝了这杯酒。”佘太君附和道。其他人都应声附和,一起喝下了第三杯酒。

    在杨家一直待到亥时,秦风和王义荣才起身告辞,不过从天波府里回来时已是深夜了。回到府里,秦风就把南关靖和袁彬c薛英叫到了书房议事。

    “如今宋军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看来很快两军就要战场相见了。可是我们该何去何从呢?”秦风问道。袁彬和薛英面面相觑,南关靖却是悠然的饮了口茶就开口道“公子如今的忧虑是不知道该助谁而已。若助宋,可公子是大辽皇子那么做是不忠不孝;可若助辽,公子对大宋又很有感情如此则不仁不义。公子是进退两难啊!”

    “还是南关先生深知我心呀!不错,我现在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抉择啊?”

    看秦风这么为难,秦莞便说道“四哥,既然你这么为难,不如辞了这个副元帅。”话音刚落身边的袁彬便叹了口气说“小姐,若是能辞,公子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呵呵,在下冒昧问一句,公子希望谁胜。又或者说,公子对宋辽两国关系是想战还是想和”

    “先生自然知道,我是不希望两国交战的。”

    南关靖听了笑道“公子既然主和,那在下劝公子,此战公子不必参与,无论胜负如何公子只需在战后促成两国议和既可。如何打,公子就无须过问了。”秦风仔细考虑了一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就依先生了。”秦风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夜的繁华过后,清晨的开封街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沉寂,只有一地的凌乱还能看出昨夜除夕的喜庆。秦风昨晚上一夜未眠,早上的补眠也被外面零星的鞭炮声给搅和了,所以眼睛下自然而然是两个黑眼圈。虽然一脸困意但又睡不着,秦风干脆便穿戴好衣服出了房间去找萧玉颖。到了临波阁,秦风看门虚掩着就上前敲门“玉颖,是我。我能进来吗?”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后秦风这才敢推门进去。

    秦风进房间后没有看见萧玉颖,等他转过身去时,发现她正在梳妆,于是秦风就站在那里不动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看得秦风都有些呆住了。只见萧玉颖施然在妆台前坐着,正拿着玉梳缓缓地梳头,满头青丝秀发有的顺滑地贴在她的背上,有的滑落在肩头,而且看不见一丝杂色。

    透过铜镜,萧玉颖看到了秦风在她背后站着脸上呆呆的表情,不由地笑了起来。“师兄,你有什么事吗?大清早的到我房间,这可有些失礼呦!”萧玉颖回过头来拿着玉梳边梳头边对秦风笑道。秦风听了这话反倒走得离她更近了些,一脸笑意地盯着她说“怕什么,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我看谁敢说什么。”一边说着话的同时秦风已经从身后抱住了萧玉颖,谁知萧玉颖却用梳子在他的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秦风马上缩回了手。“少来了,师兄,你不会是专门来这里找讨打的吧?”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来是有事问你。很快,我就要随军出征了,至于你,我是一定会带上的,可是莞儿,你看我要不要带上她?”让秦风这么一问,萧玉颖也有点犯了难。如果不带秦莞出征,就凭这位小姑奶奶的性子肯定会偷偷跟着去,就算强行把她留下那火爆脾气非把整个宅子给拆了不可。可要带她去,似乎也不合规矩,秦莞做事又比较任性,难保不会惹出什么事来,这件事情实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师兄,不如让莞儿一起去吧!与其让她留下惹事生非,不如将她带在身边。我想有我们在还能管得住她,也不至于让她闯出祸来,总好过让莞儿怨我们。”

    “你就惯着她吧!这丫头就是你给宠坏的,我看迟早她要翻天。”秦风没好气地白了萧玉颖一眼,倒是让萧玉颖“扑哧”地笑了,看萧玉颖眉眼中都透着笑,秦风也会心一笑,房间里流露出一股柔情蜜意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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