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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间谍8

作者:无情痞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话说向枫伪装成的胡迪,现在又在赶往西图亚王国的路上。

    他心想自己刚从西图亚王国来到了这里,才过一天却又回来了,哲玛斯给自己的任务是一个女的来这边,而且和那个女的说话时,要强调自己是东图亚组织的人,而且还要说自己是昨天个西边叛徒张国涛的朋友。

    杨兹住在西区的北端,房里有两张单人床。她有一个漂亮的烟灰色燃气取暖炉。张国涛来这里的时候,她经常盯着炉子发呆,那时房间里只有炉子火焰发出的光亮。他总是躺在床上,躺在里面那张她睡的床上,而她常常坐在他边上吻他,或者和他依偎着,看着炉中的火焰。现在她并不愿意多想他,因为如果想得太多,对他的记忆反而会变得模糊。所以她每次想他的时间都不长,和她时而远眺昏暗天际的时间相仿。她的脑海里不时闪现出他说过或做过的一些细节,他看她的眼神,还有他那对她视而不见的神情。

    想到这些,她不禁很沮丧地发现,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能勾起回忆的东西,没有照片,没有纪念品,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连个共同的朋友都没有,而那个对他满腔仇恨的管事的小姐根本不能算是他们的朋友。

    杨兹以后又去过一次他原来住的地方,看到了那里的房东。她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后来鼓足勇气还是去了。那个房东对张国涛印象不错,说张国涛先生很规矩地结清了房租,全都结清了。是一两周内,一个张国涛先生的老朋友过来结清的,而且付钱爽气,什么都没有问。所以房东坚信张国涛先生是个好人,说他开明c正派,是名真正的绅士。尽管他有时候脾气不太好,酒也喝得多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也没有过喝醉了回来发酒疯。房东还记得,来结账的是个害羞的矮男人,戴着眼镜。那人说,房租一定要全部结清,这是张国涛先生专门交代过的。如果这样的人不是绅士,这世界上还有绅士吗?天知道他哪来的钱付房租,但他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无可指责。就算他打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的事,也是做了一件大家很久以来就想做的事情。那间房间?哦,房子又租出去了,现在住的是名领国来的先生。

    张国涛被带走后两天,新房客就搬了进去。她现在还去茶馆工作的原因只是在那里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至少那里有他触摸过的一些东西,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到那里。他说过他再也不回来了,可她不相信那是真的。这就像有时候觉得世界末日到了,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一样。管事的小姐认为他会回来,因为发现他还有一些工资没有领走。像他那样的魔鬼,居然少领钱而不计较,这又让管事的小姐非常愤怒。张国涛离开以后,杨兹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打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她知道他的脾气不好,可也没有到打那种人的地步。

    那件事应该是他早就计划好,一旦病好了就会去实施。不然的话,打人前的那个晚上他为什么要和她告别呢?那是因为他知道在第二天就要去打人了。她拒绝接受另一种可能的解释:他对她厌倦了,决定离开她。第二天因为分手使他情绪不好,所以才在一怒之下打了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她早就知道,也一直了解的是,他有一项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他甚至亲口说过这个问题。当然那是什么样的使命,杨兹并不了解。她本来以为他和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吵起来后,勾起了他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可能是因为婚姻或家庭问题,造成他心里有阴影,所以才打了人。可是,任何见过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的人,都会觉得打他那种人是件很荒唐的事情。那人是个典型的小市民,为人谨慎c守旧而平庸。而且就算张国涛和那个开商品店的老板有仇,他也没有必要在周六商店最忙的时候打人,他难道要让大家都看到他打人吗?在她参加的组织支部会议上,大家也谈论过这件事情。支部管账的乔治比那天正巧路过那家店。因为人多,他没有能看到打人的全过程。但那里有个看到整个过程的人,把情况都告诉了他。乔治对这件事印象很深,还给城管打了电话。后来对张国涛的审判中,城管派人去了。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照他的说法是出人意料。乔治谈论的时候,杨兹很少说话,当然支部里也没人知道她和张国涛的关系。她只是觉得非常讨厌乔治,认为他是个轻浮c下流的小男人,总是色眯眯地看着她,总找机会想摸她一把。

    后来那两个男人打电话给她。她觉得那些人如果是警察的话,显得太干练了一些。他们是开前面放着电话虫的黑色小车来的,其中一个人长得矮,且相当胖。那人戴眼镜,身上穿着昂贵而不太合身的衣服,是一个可亲而有些神经质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杨兹对那人就有一种信任感。另一个男人长得比较普通,但显得很年轻,杨兹估计他四十岁不到。他们说他们在特种部门工作,出示过塑封并且带照片的工作证。开口说话的基本上都是那个胖男人。“我相信你和张国涛关系不错。”他这样开头说。她听到这样的话应该会生气的,可对方说得那么真诚,让她有火也发不出。

    “是的。”杨兹回答,“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是前段时间碰巧知道的。人进了监狱以后,必须留一个亲友的姓名地址。张国涛说他没有亲友。那当然不是真话。监狱的人告诉他,如果他在监狱里出了什么事,监狱方也好通知他的亲友。张国涛于是就给了你的名字。”

    “明白了。”

    “还有别人知道你们这种关系吗?”

    “没有。”

    “开庭的时候你去了吗?”

    “没去。”

    “有记者c债主之类的人找过你吗?”

    “没有,我说过了,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们在茶馆共过事,就是那家离这不远的一所茶馆。那里还有茶馆管事的小姐的人,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过她不可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是个很古怪的人。”杨兹简单地把情况讲了。

    那个矮个男人很严肃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问:“张国涛打商品店老板那件事,你觉得意外吗?”

    “是的,当然。”

    “你觉得他打人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是因为那个商品店老板不肯赊账给他吧。他就是那样的人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可她真的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她很孤独,反正说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可那天晚上,也就是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有些特别意义的晚餐。张国涛的意思我明白,那是我们最后度过的夜晚。他那天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瓶红酒。我不太喜欢喝红酒,大部分都是张国涛喝的。后来我问他:‘这算是告别吗?’――是不是全都结束了的意思。”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一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双方沉默了很长时间,矮个男人看上去更加地担心。

    最后他问她:“你相信他的话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非常地为张国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男人又问:“张国涛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他告诉过你这个情况吗?”杨兹没有说话。“尽管如此,他在入狱时留的亲友情况还是你的名字。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矮个男人提这个问题时,好像还有点难为情。他问的时候,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两只胖手。杨兹的脸红了。

    “那时我正爱着他。”她回答说。

    “那时候他也爱着你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

    “你现在还爱他吗?”

    “是的。”

    “他有没有说过会回来找你?”年轻一点的男人说。

    “没有。”

    “可他向你告过别,对吧?”另一个男人马上问道。

    “他和你说过再见吗?”矮个男人用平缓c客气的口吻重复问了一遍。

    “我保证,这些问题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我们是想帮他。如果你知道他打商品店老板的缘由,哪怕是他的一些暗示也行,那就请你告诉我们。这都是为了张国涛好。”

    杨兹摇了摇头。“请你们走吧。”她说,“你们不要再问了。请你们现在就走。”

    走到门口时,那个年长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轻轻地放在桌上,像是怕发出声响似的。

    杨兹觉得他是个很害羞的小男人。张国涛的朋友“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如果有任何张国涛的消息,或者就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明白了吗?”

    “你是什么人?”

    “我是张国涛的一个朋友。”他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件事,”他加了一句,“最后一个问题。张国涛知道你是张国涛知道你组织的人的身份吗?”

    “知道,”她无助地回答,“我告诉过他。”

    “组织知道你和张国涛的关系吗?”

    “我告诉过你,没有别的人知道。”脸色苍白的她突然哭了起来,“他在哪里?告诉我,他现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能帮助他,你们不知道吗,我能照顾他他就算发疯了,我也不在乎,我发誓不会我给他在的监狱写过信。我知道我不应该写信去的。我就想对他说,我会一直等他回来,我会永远地等下去”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房间当中,用手捂着脸不停地抽泣。

    那个矮个男人在一边看着她。“他去国外了。”他温柔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发疯,可他不应该告诉你任何情况。真是遗憾。”年轻点的男人说:“我们会尽力照顾你。在经济上和其他方面都可以。”

    “你们是什么人?”丽兹又问道。

    “我们是张国涛的朋友。”年轻的男人再次这么说,“好朋友。”她听到他们悄悄地下楼出了门。她从窗口看到他们乘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向公园方向开走了。她这才想起了那张名片。走到桌边拿起名片看了起来。名片很高级,她觉得不是警察用得起的那种名片。立体印刷的名片上,没有职务,没有警局名称,什么都没有。姓名前的称呼是‘先生’,上面的地址也绝不是警察住得起的地方。名片上印着:冯玉先生,下面是地址和电话。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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