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不是说能说吗？”姜奇大脑一时间短路停滞。
“是啊，我真的能嘛。”
“那为什么”
“嘿嘿，我就是不太想说呗。”柳晴依然笑吟吟的。
“你这”
姜奇本来还以为自己之前的推测全部错误，但看到柳晴那一副恶作剧成功般笑嘻嘻的模样，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调戏”了。
领导在旁，这美女队长却还能这么玩！
姜奇心里苦笑着，但他并没有沮丧，因为刚才那位白总的话里，其实还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白总那句话有一个关键词——“正面”，而这个词其实可以用两层意思理解的。
这一层意思是：我不能直说，但你可以去问柳队长。
而另一层的意思便是：你如果问她没用，那还可以再回来拐弯抹角的问我啊，我也可以拐弯抹角的回答你，大家都是聪明人，再怎么拐弯抹角，也是可以给你透露点线索的。
想到这里，姜奇便不再去理会柳晴这个顽皮的美女队长了，他转头望向白总，微笑着说道：“那只有麻烦白总经理给我讲一讲了。”
“我说过我不能给你讲解的，还有我姓白，叫白墨，是本市分公司的总经理，你可以称呼我为白总。”
听得出，白总虽然面无表情，但此时的声音里却透露出一丝喜悦之情，似乎对姜奇敏锐的理解到自己话中玄机，感到非常满意。
“呵呵，白总您好，我现在只是想问一下福利待遇上的事，比如贵公司是否会给每个员工都购买人寿保险？”
“不会，但如果员工发生任何意外，无论伤残还是牺牲生命，我们都会对其本人，或者其家人的生活保障负责到底。”
说这话的时候，白总似乎情绪低落了下来，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哀伤。
自己问错话了!
姜奇懊悔起来。
之前从保安老徐的现役军人模样，姜奇便推测出这个工作肯定充满了危险。
可他提的这个问题，却还是间接验证工作是否具有危险性，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他这么做，只是抖了个机灵，为的是立刻在白总面前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于是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结果这似乎勾起了对方的悲伤往事，连一直挂着笑容的柳晴，此刻也神情暗淡了下来。
“大个儿，你陪白总出去透透气。”
柳晴吩咐道，不知什么时候，沙发上那位壮汉已经睁开了眼睛。
“嗯！”
壮汉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一跃而起，站立一旁，看着白总。
“那你们聊。”
白总站起身便准备离开，依然闭着眼。
然而他却像是看得见一般，绕过了办公桌，绕过了沙发，径直走到了姜奇的身旁。
“你没问错。”
白总淡淡的说着：“这本就该是你需要了解的，将可能的危险提前告知应聘者，也是我们的义务，你并没有问错什么。”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姜奇的肩膀，便走到门前，准确无误的转动把手出去了。
壮汉紧跟在他身后，并把门关上。
“你的问题其实我们本来就打算提及，只是刚才你问得太突然了，我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柳晴恢复了笑容，只是相比之前暗淡了许多，不过她依然跟姜奇友善的说着。
“我们公司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文职c内勤，也不敢保证工作中一点危险也没有。”
刚才白总之所以提示姜奇可以“拐弯抹角”的问他，其实就是因为他太了解柳晴那爱玩闹的习惯。
但在姜奇的第一个问题搞砸她那捣蛋的心情之后，柳晴也就此收起了玩闹的打算，决定把公司的业务如实告诉姜奇。
而找借口支走白总，是为了让领导避嫌。
如果公司的纪律检查部监听到接下来的对话时，白总依然在房间里，那他便是共犯。
到时候真被追究起来，自己的处分可就很难被白总这个共犯给压下来了。
所以说，无论是否领导授意，下属在违规时都应该避开领导本人，这是柳晴与白总多年共事养成的默契。
“到底是什么工作？”
姜奇这次没有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问道。
见他是个明白人，柳晴也就没去再解释，直接开始介绍起来。
“我们公司遍布全国，而且成立的时间也远超出你的想象，虽然盈利能力比不上那些上市公司，但盈利并不是我们的目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在柳晴有意无意隐藏了部分关键词的话语中，姜奇彻底弄清楚了这个神秘公司的真正业务。
捉妖？
除魔？
这对于姜奇来说，确实太过于超自然了。
虽然保安老徐所表现出的现役军人气质，与白总那双闭着却似看得见一般的眼睛，这些都确实让他觉得很神秘。
但姜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二十几年来压根就没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或者超自然力量。
这时却要他听别人说说就相信世界上有妖魔鬼怪，这当然很不现实。
“哟，不相信呢？那这样，你等着。”
姜奇脸上古怪的表情，让柳晴也恢复了灿烂的笑颜。
她一边打趣着姜奇，一边用通讯器呼叫着：“白总还逛着呢？快回来快回来，有人需要上培训课了。”
话音刚落，白总便推门进来了，壮汉依然紧随其后。
看来他们只是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上什么课？”
白总一边问，一边就近提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姜c柳二人之间。
柳晴笑吟吟的指着姜奇说：“小姜同学看起来，并不相信咱们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呢。”
闻言，姜奇便俯身拿过沙发上的那张简历表，指着专业一栏，认真的说：“我是理科生，我只相信科学。”
“嗯，我明白了。”
白总回应着，随即接过柳晴递过来的手机，将屏幕递到了姜奇眼前。
这个天恩国官方的学历网站，姜奇确实很熟悉，而网站的页面上，却清晰的写着：白墨，于20xx年获得国内某顶尖大学理学博士学位。
收回手机，白总严肃的说：“姜奇同学，科学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靠！我是脑子抽风了吧？
姜奇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位总经理看来不过三十岁上下，却已经是一家庞大公司的分区总经理，看那干练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靠关系爬上去的。
而自己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用理科生身份去和人家较劲？这脸能不被打肿么？
你看，一旁的柳晴，此时埋着头憋着笑，捂着肚子，双肩都颤抖起来了。
“当然，也不是说你完全错了，只是因为我们的角度不同，你没见过那些东西，所以你认为不存在，但是我们见过。”
白总这话好歹算是给了姜奇一个台阶下。
“科学和未知事物并不对立，反而是相容的，比如某颗恒星距离我们非常遥远，有一个人观察到了，而另一个人因为方法错误而没有观察到，他们得出的结论自然不会相同。但当第二个人用正确的方法，最终观察到那颗恒星后，他会改变自己的看法，这才是尊重科学。人的主观会随着角度改变而改变，但事实不会，而科学就是以事实为基础的学科，以及”
“老白！打住打住！”柳晴连忙制止。
“不是你让我来上课的吗？”
白总似乎意犹未尽，不过也随即停止了上课。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课上得再好也没用，拖泥带水的，给人家小姜看点干货不就解决问题了吗？都快中午了，不吃饭啊？”
白总那番话，用词虽然并不是那么高深莫测，但也确实有道理，姜奇竟然真的开始细细品味起来。
不过当听到柳晴说出“干货”二字时，他当即回过神，一脸期待的看着白总。
“恩，好吧，那我去下洗手间。”
说罢白总便站起身，再次离开了房间，一言不发的壮汉依然紧随其后。
又避嫌？
姜奇有些失望了，他本以为能看到白总睁开双眼喷射出激光的场景，结果人家使出尿遁这招跑了。
然而柳晴已经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对姜奇招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有视频？”
姜奇一边问着，一边连忙坐到柳晴身旁。
柳晴随便操作了几下，便将屏幕朝他面前挪了过去。
此时身为二十二年纯血单身狗的姜奇，甚至完全忽视了柳晴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
因为屏幕上的画面不但真实，而且真实得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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