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书法比赛的报名地点竟然在少年宫···”任晓非忿忿的说,四周都是跑来跑去的小鬼。
“该抱怨的是我吧?难得今天李菲儿主动约我,我都没有去。抛下冲锋陷阵策马奔腾的机会,陪你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秦孝贤在一旁说。
周末,任晓非拉着秦孝贤出来陪他报名那个什么书法比赛。任晓非本来是想把赵雪阳也叫出来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调和一下他和秦孝贤的关系。但赵雪阳手机欠费一直打不通,任晓非给他充了五十块钱话费再打又是关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从少年宫出来天色都暗了下来,一个市级的破书法比赛还要分成初赛复赛决赛,这就是任晓非不爱报名的原因。
不光收录了作品还被问了半天的问题,这样看来决赛是不是不光要比书法,还要像选秀节目一样讲个悲惨励志的故事才能过关啊。
“书法就是我的生命。”
“小时候我家里穷,买不起笔和墨,我就用棍子蘸着屎在墙上写,我的书法就是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练出来的。”
“我天生小儿麻痹,右臂本来只有半尺还没有毛笔长。但我爱好书法啊,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成就了我的今天。你们看,我的右手已经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写字了。”
任晓非想想就觉得发冷。
“你和李菲儿真的···那个了?”任晓非问秦孝贤。
“恩。”秦孝贤答得很随意。
“吹牛的吧!”
“骗你干嘛,她本来就不是第一次,幸好···我也不是,所以也不算吃亏。”秦孝贤微微一笑。
“···感觉被你们落下好多。”任晓非叹了口气。
“我告诉你我的秘密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你的。”秦孝贤转头看着任晓非。
“恩,我要是哪天不小心被谁给糟蹋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任晓非说。
“哈哈···”秦孝贤笑的前仰后合。
“有钱人,我想吃火锅。”遛着遛着,任晓非的肚子饿了。
和赵雪阳刘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任晓非请客,但和秦孝贤在一起的时候任晓非也会蹭他的,因为他知道秦孝贤不在乎钱。
“好啊,你选地方。要叫上李强他们吗?”秦孝贤这方面一向很爽快。
“你做东,你来定吧。”任晓非说。
秦孝贤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今天就不叫别人了吧,就咱们俩。”
任晓非也不忍心宰他,找了一家便宜的火锅店。两个人要了几盘肥牛几个青菜,外加一壶冰镇的啤酒。
两人碰了一下杯,秦孝贤问任晓非:“我发现你和赵雪阳都特别善于以一敌众,以少打多,这是为什么?刻意训练的?”
任晓非说:“嗨,每个善于以一打多的孩子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还是不说了。”
秦孝贤哈哈大笑,非要任晓非讲讲。
任晓非说:“我其实也挺好奇赵雪阳的,我问过他的过去,每次都被他巧妙的回避过去了。赵雪阳那么爽快的性格,他愿意说的就一定会说,不愿意说的,别人问也没用。”
“我自己呢,小时候经常被别人欺负。”
任晓非喝了口啤酒:“小孩子是最容易结成一帮一伙的。我这种性格很难和别人抱成团,那些抱成团的小孩就喜欢欺负那些落单的孩子,就是我这样的。”
“我经常被一伙孩子欺负,他们有七八个人。他们总来找我,总来找我,然后有一次,我被他们实在惹急了。一拳打破了一个孩子的鼻子,那个孩子当场就被我打哭了。”
“然后我又追着另外几个满操场跑,挨个打他们。打到最后一个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了,我硬是追着他到他们班,当着他们老师的面把他打哭了,那几个孩子哇哇大哭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
“后来,我还是很难融入别人,还是会有一伙一伙的小孩来欺负我。我的性格又不会轻易低头,上小学时我发现我可以一个打五六个,上初中后我发现我可以一个打七八个。我有一次攥着一块碎玻璃,把班上欺负我的小混混和他叫来的表哥追了五六条街。他表哥被我打得像猪头一样,缝了好多针,我差点初一就被开除了。”
“没人敢欺负我了,可我还是没有朋友。等我初二的时候才在学校交到第一个朋友。”
任晓非又和秦孝贤碰了一下杯,“赵雪阳其实和我一样,我们这种人都很难交到朋友,所以也加倍的珍惜朋友。你在性格上比他优势很多,所以我希望你能更加包容他。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
那晚两个人聊了很多,说着,笑着。任晓非确信,他已经可以和信任赵雪阳一样,彻底信任秦孝贤了。
吃完火锅任晓非买了两支棒冰,他们沿着河边,边走边聊想走到桥边吹吹风,河边行人稀少,风拂在身上却很舒服。
路灯昏暗处,有人影在动,隐隐传来女人惊恐的声音。任晓非和秦孝贤对视一眼,准备过去看看。
有五个男人围着两个女人,任晓非离着老远就闻到一股好大的白酒味。
“你们快走吧,我已经报警了!”女人的声音。
“手机都没有掏出来就报警了,高科技啊。”男的调笑道。
女人真的掏出手机,却被男人一把夺过,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任晓非和秦孝贤又往前走了两步,被这帮人发现了,其中一个男人用手指了指他们,意思不想惹麻烦就闪开,别给自己找事。
任晓非和秦孝贤继续不为所动的往前走,那个男人就拍了拍身边一个拿匕首的,两个人一起冲他们走来。
任晓非主动和秦孝贤换了个位子,迎上了那个手里有匕首的。
流氓最大的武器不是手中的匕首,而是善良的人心中的懦弱,所以流氓都是有开场白的,能吓唬住人最好,实在不行才会动手。
任晓非哪里会给他出言恐吓的机会,一记鞭腿就踢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是赵雪阳一定是先踢掉他手中的匕首,但任晓非准头不如赵雪阳,一般都是直接攻击要害。反正是流氓,又是在校外,不怕出手重一点,那个倒地后任晓非又补了两脚。
他回头看秦孝贤时,发现另一个流氓也躺在了地上,正一抽一抽的。秦孝贤手里拿着一个电击器,有钱人就是爱玩器械。
另外三个醉汉竟然还在围着两个女人想占便宜,都不回头看一眼。五个人中只有被任晓非踢翻在地的那个人手里有刀,也对,劫女人嘛,带着男人天生自带的装备就够了。
“呵,这才晚上九点多就有人劫色,几位老兄真是迫不及待啊。”任晓非故意出言想让几个人把头转过来,他不愿意打个醉汉还从背后偷袭。
“这个···好像···你给我闪开。”秦孝贤直接拨开一人。“哈,你快来看,他们还真有眼力。”
被拨开的流氓骂着脏话想攻击秦孝贤的后背,被任晓非抓着后领一拖拉倒在地,然后一脚踹在肚子上。
任晓非也看清了被围着的女人的脸。
“呃···你真是柳月清吗?如果只是长得很像的人我就走了。”任晓非看着面前的女孩。
柳月清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瞪着他,另一个女生抓着她的胳膊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
任晓非转身对着几个醉汉说道:“不好意思几位,今天我要截胡了,这两个女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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