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伦公主一马当先向着呼喊救命之声跑去,夹在耳朵上的红色牵牛花飞落,她全然不知晓。
乌云塔娜c乌云凯蒂紧随左右。密林深处一棵高大的榆树绑着一个人,由于树干的粗壮,再搭上被绑者的瘦小,活像大象柱子般粗的腿上贴只壁虎。
见向自己跑来的果然是三个姑娘,被绑者喊声剧增,变得歇斯底里:“姑奶奶们,快快救我!”
茶伦公主三人救人心切,任何旁念都没有,宛如开弓之箭射出,距离被绑者一丈左右,“咕咚”一声巨响,茶伦公主三人同时跌入陷阱。
“壁虎”仰天大笑,伸腿展臂,绳索落地,连蹦带跳到陷阱边缘,低头大喊:“告诉我:你们三个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你是何人?竟然恩将仇报!”茶伦公主仰面怒斥“壁虎”。
“我乃翠微山山大王,我悄悄地跟随你们许久,今日掉入我设下的逮野兽的陷阱,也是天意!我马上把你们救起,让你们给我当压寨夫人!”
原来,这个自称山大王的人在保镖胡小三陪同下,下山归来巧遇茶伦公主三人,他并不知道这三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三个女人肯定能够听到自己的呼救,如果不前来搭救便是无缘,如果前来搭救便是有缘之人,于是,他在自己设下的陷阱前的榆树上,让胡小三佯装绑上自己,然后,叫胡小三躲进树林子里。
乌云塔娜大骂:“狗强盗!痴心妄想!”
“你就是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乌云凯蒂随声附和。
“嘿嘿嘿!”壁虎奸笑,“我不管你们三个,到底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反正,能够拔出脓的,就是他妈的好膏药!就这么定啦!你们三个都他妈的是我的压寨夫人!然后,我再去元大都当驸马爷!听到没有?我是刚刚打元大都回来!看到茶伦公主招驸马的皇榜了!”
“姓药的!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忽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本想出来“帮虎吃食”的胡小三,又趴在了草地上。
壁虎一愣!继而,看到一个魁梧的青年大步逼近,他忙应道:“姓赵的,咱俩自打出了师门,便立下‘井水不犯河水’之规定。你c我都是守信用之人。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在我的独木桥!请便——”壁虎躬身伸手。
“药自良!今个儿的事儿,我是非管不可!”
“赵泽天!你要是敢管,哪天我趁你们熟睡之时,一把火把你们‘赵家大白墙铁匠铺’烧了!”他虽然和赵泽天同出一个师门,但武功远远不如他。药自良自知不是赵泽天的对手,便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之计,脚底儿抹油,想开溜。
“哦!哦!大白墙来人救咱们啦!”陷阱里传出乌云凯蒂的喊声,“泽天哥哥,我的好六哥!真的是你来了吗?我是孙水乡!”
乌云凯蒂她曾经到过“赵家大白墙铁匠铺”给公主的腰刀加过钢,她与赵泽天一见钟情。她简单地向赵泽天介绍了自己的身世:是汉人,来自江南,叫:孙水乡。
“大白墙”是乌云凯蒂情窦初开,“坠入爱河”之地。
但是,因为茶伦公主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改为蒙古人的名字乌云凯蒂,以及她是属于皇室的人c她与茶伦公主的关系,这些事情她始终深埋在心底,没有向自己钟爱的人赵泽天透露一星半点儿。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巧就巧在他俩相见竟然是相拥相抱。
“赵家大白墙铁匠铺”除了“品”字形的三座四合院里都有茅厕外,在四合院西边的两座铁匠房的西侧的土坡后面也有一座男女茅厕,是为了打铁的铁匠和顾客方便之用。乌云凯蒂想小解,在通向茅厕的羊肠小径上两旁长满了花花草草。这使得乌云凯蒂心花怒放,竟然蹦蹦跳跳起来。上到土坡,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条锄头把儿粗的蛇,吓得乌云凯蒂“哎哟哎哟”尖叫,恰巧,赵泽天走来,又恰巧乌云凯蒂一只脚踩上个饭碗大小的圆把琉球的石头,又是个斜坡,只见她身子倾斜,千钧一发之际,巧就巧在赵泽天正好停住的地方双手可以将她抱住。不料,赵泽天的脚也踩在一块儿滚石上,重力加速度,乌云凯蒂把赵泽天压在了身下。瞬间她本能地扭了下头,想看看从天而降,前来营救自己的是谁,她的嘴唇不偏不歪对在了救自己人的嘴上!男人喘着的热气全都灌入了她的喉管儿!顿时,她痛哭起来。张彦香前来入厕,看到一男一女在压摞摞儿c叠罗汉,慌忙捂上眼睛。猛然,听到女的哭声,赶忙把手放下,天呀!被压在底下的是自己的小叔子泽天!
“你俩干嘛呢!”
“五姐,没干嘛!”
“没干嘛,还不麻利儿起来!”
“五姐,我c我c我起不来!”
乌云凯蒂的哭声变小,她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脸!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心里的感觉就像有股清泉朗朗流过,既无比的美好又无比的舒坦。乌云凯蒂竟然不能自己,浑身无力如泥一般糊在赵泽天身上。赵泽天想推开她,可是,看到她石榴红的脸是那样的美丽,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过的美丽!他的心“兔跳”不止。
张彦香四下张望,见四周无人,赶紧弯腰抱乌云凯蒂,乌云凯蒂反过身子,紧紧地抱住张彦香,哭声又起,“五姐,我不想活了!”
赵泽天跃起,感到诧异万分!
“怎么,一条长虫就把你吓得要死么?”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赵泽天松了口气,“那就别哭了。”
赵泽天没想到,姑娘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别哭了,姑娘!”张彦香也劝道。
“不是长虫吓的,是他——”乌云凯蒂有力地伸出胳膊,手指指向赵泽天。
“我?”赵泽天脸上写出:“莫名其妙”!
“你c你c你让c让c让我c我”乌云凯蒂哭得说不下去了。
“我c我怎么c怎么你啦!”赵泽天由于激动也变得结巴起来。
“是呀,姑娘,我小叔子怎么你啦?”
“他c他c他让我怀c怀c怀上孩子了!”说完,乌云凯蒂一头扎进张彦香怀里。
“姑娘,这样的话,咱可不能瞎说!”
“我c我c我没瞎说!”
“可我看得是一清二楚:你俩全都穿得整整齐齐!你也学着我小叔子叫我五姐,咱俩就不是外人了!你一五一十告诉五姐我。好吗?”
“五姐,他c他亲了我一口!”
张彦香朝愣愣立着的赵泽天翻了翻眼皮。
“姑娘,不会吧?我小叔子赵泽天可是个正人君子!”
“真的!真的!就在刚才,我俩倒下的时候,我俩的嘴贴在了一起!”乌云凯蒂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不哭了,也不结巴了。
“呵呵呵呵呵!”张彦香开怀大笑。
“五姐,人家都有了,你还有心思笑?”
“你俩亲嘴,那是武大郎过门槛儿——碰巧儿(雀儿)啦!”
“那也能够有!五姐,我是没脸活了!”
“傻丫头!亲嘴是怀不上孩子的!”
“真的吗?五姐!”
“真的!傻丫头!”张彦香又笑了起来。
“五姐,你没骗我?”
“五姐我怎么会骗你这个傻丫头呢!”
“你说我傻,你就是在骗我!”
“好妹妹,你把耳朵给我!
乌云凯蒂乖乖地把自己的耳朵贴到张彦香的嘴唇边,张彦香低低地说起来女人如何做才能受孕。
“五姐,你真坏!你真坏!你真坏!”
赵泽天悄悄地溜了。
乌云凯蒂依然感觉自己的嘴唇火辣辣,心里可是甜蜜蜜的:她真想让赵泽天再亲一下自己的嘴。
“傻丫头,这可是世界大道理!有朝一日,你若跟我六弟‘洞房花烛夜’,你就跟我教你的那样去做,你肯定会怀上孩子的!”
“五姐,你坏!”乌云凯蒂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并且立马儿在眼前浮现出赵泽天英俊的脸,而且不是自己压着他,而是像五姐教的那样: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哎呀!”她叫出了声。
“你又怎么啦?”张彦香问乌云凯蒂。
乌云凯蒂不言语,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捂自己的眼睛。
“敢情是你的旧相好!”本想开溜的药自良听到陷阱里竟然有女人喊赵泽天为哥哥,还喊什么“好六哥”!立马回身,想瞧瞧底下的三个女人哪一个是赵泽天的相好妹妹,转念一想:“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可能她们还没有看清楚我的长相,我如果再靠前,一准她们会把我的长相记牢!”想到此,他急转身,迈大步。
“药自良!给我听好了:你想去应试驸马,必须痛改前非!否则,公主不会喜欢你这种坏人!”赵泽天不管他是否听到,赶忙拾起他遗留下的绳索,麻利地系在树干上,捋着绳子往陷阱底下续身子。
药自良猛然听到一声喜鹊叫,知道是胡小三在与自己联络,马上学一声猫叫,意思是“平安无事”。
胡小三突然从不远处窜了出来,“大王,他呢?”
“赵泽天也进陷阱啦!咱俩走吧!”
赵泽天还没有到陷阱底儿,乌云凯蒂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双手抱住他!
“六哥!你c你真好!就像及时雨!”
赵泽天急转身,正对准另一张笑脸,顿时,他惊呆了:真美啊!难道是嫦娥下凡?仙女降临?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其猛烈犹如万马奔腾。他心脏快要蹦出来被乌云凯蒂感觉真真儿的,她并不知晓赵泽天是因为看到了公主美丽动人的笑脸,还自以为赵泽天是在为自己的激情感染所打动呢!
茶伦公主在与赵泽天对视的瞬间,芳心兔跳,但见他身高丈二,不胖不瘦,身材匀称,头发不甚长,却黑如漆,国字脸,剑眉大眼,高颧骨,高鼻梁,人中似水槽儿连接上唇尖部将嘴唇平分,唇线分明且十分性感。公主心里说:“伟男子我见过不少,可是c可是能够引起我如此心跳的c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还未曾遇见过。”
茶伦公主的脸一阵桃红。
赵泽天的脸如同烧红的铁板。
“快松手!上膀梯!”赵泽天骤然想起来自己的“使命”,赶忙蹲下身,右手拍着自己的左肩膀。乌云凯蒂尽管明白了赵泽天的用意,可是反而朝后,示意茶伦公主登泽天肩膀,公主用手势催乌云凯蒂快上。乌云塔娜将公主推到赵泽天跟前,“姐姐先上!”
“对!好六哥!先把我俩的姐姐弄上去!”
赵泽天忍住被三姐妹先人后己的精神打动之情,说道:“咱们可不是在玩过家家儿,不管谁先上去c谁后上去,我都会坚持把你们都送上去,一个也不能落下。”
茶伦公主听罢,感觉心里一阵亮堂,毫不犹豫地抬腿踩在赵泽天的肩膀上,泽天双手紧紧地捂住公主的双腿“足三里”穴位,顿时,两股暖流疾奔公主头顶“百汇”穴,她有着说不出的惬意。赵泽天由蹲姿缓缓直立,茶伦公主拽着绳子估计距地面还有三四尺,双手却没有及时发力攥紧绳子向上攀登。她是想让姓赵的再多握紧握紧自己的双腿。可也是!她的公主凤体,哪个男子敢摸?
乌云凯蒂和乌云塔娜哪里晓得公主的心理?一个劲儿地喊:“姐姐,快上去!姐姐,快上去!”
如梦初醒的茶伦公主慌忙一只脚在赵泽天肩膀上发力,一只脚登在陷阱壁上,用力拽着绳子,到达地面。
乌云凯蒂和乌云塔娜为茶伦公主获救,欢呼起来!让赵泽天感觉到:这位被称为“姐姐”的姑娘——让自己心动并立马心怡c仰慕的美人的生命在两位姑娘心中比她俩姑娘的生命重要得多。
乌云凯蒂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她摇晃着绳子冲下喊:“好六哥,我拽你上来!”
“不用啦!松开手!我自己来——”
乌云凯蒂松开手,绳子像条死长虫一样垂了下来。赵泽天双手抓紧,身子呈锐角,如杂技演员登细铁柱儿一般,“蹭蹭蹭”数下便上来了。
乌云凯蒂一下子抱住了他。
“别这样!别这样!”赵泽天臊得满脸通红。
“好六哥,我可不是感谢你!我是怕你掉下去!”乌云凯蒂仰着下巴颏不错眼珠儿看着憨厚中透着傻气的泽天,心底泛起阵阵爱慕的涟漪。
“赵泽天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哪有不谢之礼?”茶伦公主上前行礼。
乌云凯蒂松开赵泽天,笑嘻嘻地闪到一旁,赵泽天对茶伦公主说:“这位姐姐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乌云塔娜忙说:“请赵哥,不,按照小妹的称呼,当叫你六哥——六哥,也受小妹拜谢!”
“二位姑娘,不必言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吾辈应做之事!况且,陷害你们的人是我师弟,我应当替他向你们赔礼道歉才对!”
乌云凯蒂满面春风,“二位姐姐,什么也别说啦!咱们去‘大白墙’!”
茶伦公主感觉她的口气仿佛她就是“赵家大白墙铁匠铺”的女主人。难怪她口口声声地喊“六哥六哥”的,莫非她早就爱上了赵泽天?这个存不住话的丫头,真的长大了!会有话瞒着我啦!
一见钟情是粒种子,可以在一男一女心田生根c发芽c成长,也可以在一方的心田里发芽后便会枯萎。怀春的姑娘是最敏感的,茶伦公主已然感觉到自己的闺蜜与赵泽天关系不一般,自己对他的“一见钟情”当枯萎
乌云凯蒂像只小梅花鹿连蹦带跳“一鹿当先”,在她的心里欢唱着:
“我的初吻,
不是在新婚之夜,
而是在花季少年。
曰曰夜夜,
我在回味。
是我,
在大白墙铁匠铺,
一片芳草鲜花山窝,
那里还有树林夾裹,
一条被大阳照得,
明晃晃的小路旁。
我抱紧你,
于是,
初吻,
你给了我,
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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