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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殇母永远的痛

作者:拓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窒息!窒息!令人窒息的痛,拓跋愿闭着眼睛,眉宇间透出愤恨和无奈等,心里就是五味瓶酸甜苦辣咸

    李氏看着儿子伤心双目紧闭,揪心道:“愿儿,你到院子里大榕树下,拿铲子去挖挖,里面有证明你身份的物件。”“好的,娘,我去去就来,你躺着休息!”拓跋愿抹抹眼泪,转身走到大院,双目充满仇恨的寒光。

    此时深秋的东市,多少凉的有些逼人,迫不及待的把人逼凉。夕阳已退去了不少,只留下天际的那一片暗红,显然不再刺眼,思绪飘忽间,似乎于温暖中见到另一种的薄凉荡漾。深秋的风吹来,在梧桐树上啪啪响,一阵阵凉意袭来,只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在挥着铲子在拼命砍土,好像一把剑在用力斩杀土地里的魔鬼,又好像跟这泥土又愁一样。不错,这少年正是拓跋愿。一一阵秋风来袭,拓跋愿身上衣服单薄,不停得斗索。“找到了一个盒子,娘!”拓跋愿仇恨得看着这个盒子,无比深仇大恨,就是这个盒子里东西害死自己的爹,也造成了自己跟娘这16年的辛酸。

    泥土尽去,只看到一个小坑,一个红色檀香木盒子,盒子上用金子镶着大魏皇室四个大字,远远透露一股贵气。“我砸死你这个害人的东西”拓跋愿挥铲砸向大魏皇室四个字。啪啪啪,铲子甩到一边,盒子魏然不动,大魏皇室四周山冒着星星火花,火花退去,大魏皇室没有丝毫破裂。拓跋愿吸了一口气,无奈也就泄气了。

    拓跋愿抱起檀香木盒子走到内屋,只见李氏拿着破布出来,轻柔的磨磨盒子上的泥土,用手摸摸大魏皇室四个字,眼里充满无限的柔情和无限的回忆。好像自己丈夫拓跋邵的音容笑貌都在里面。一盏茶功夫,檀香木盒子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这个是李氏和自己丈夫爱情的结晶。李氏轻轻地床头里面踹出一把几乎生锈的钥匙,交给拓跋愿:“愿儿,把盒子打开”。拓跋愿拿来钥匙,啪一声,盒子打开了。

    一个玉佩步入眼帘,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阳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内有虹光萦绕,是一块上佳的虹光璃玉,此玉磨砂成粉。此玉碧绿通透成半月状,反面刻着‘清和荣昌’四字,正面雕有龙纹缀麟图。这个块玉佩是开国皇帝拓跋珪在拓跋邵开清河大将军府邸所赠,寓意传帝位,可见皇帝对当时拓跋邵的疼爱。

    李氏出离时,邵公子,预感到此去皇宫是凶多吉少,深深抱着李氏:“此玉传给腹中胎儿,不关是男女,取名愿,如果成功,我来接你们;如果不成功,你们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此话依旧在李氏耳边环绕,往事历历在目。李氏几乎死过去,昏倒在床。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一眨眼,音容笑貌就成了黄土。“娘,你怎么了?”拓跋愿哭到,看着李氏母亲昏倒了

    深秋的东市,风潇潇兮,桐叶寒。夜幕来临,草屋里,垂吊油灯亮起,拓跋愿忙着按照以前郎中开的药方煮药,李氏的病是老毛病了。阵阵冷风过来,呼呼呼!垂吊油灯几乎几次被扑灭。拓跋愿知道,生命就如这灯火一般,随时可能被扑灭,不知道自己母亲李氏是不是像以前一样昏厥过后,一个小时后醒来。想到这里,拓跋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找皇族拓跋来救?不现实,娘估计顶不了这么久,或许拓跋皇族不理会呢,或者反过来追杀自己跟娘呢?等等看吧”草屋内外全是药味香薰,透视这生命的无常与脆弱。

    拓跋愿在娘身边双腿盘坐着,静静等娘的醒来,闭上双眼,无法压抑心中的悲凉跟痛苦。时间仿佛在凝固,一切都变得很慢。南无观世音菩萨,救救我娘!南无观世音菩萨,救救我娘!南无观世音菩萨,救救我娘!拓跋愿自小受到李氏影响,笃信佛教,一有事情呼叫观世音,不知道有没有。死马当活马医。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心里一直默念,慢慢思绪平息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愿突然听到李氏叫声“愿儿,在吗”。拓跋愿急忙下坐,回头看着母亲:“我在,娘,刚才我一直呼喊南无观世音,过了不就知道多久,您就醒了”李氏这次醒来,感觉精神好多了,一点不像生病的样子,感觉精神奕奕。拓跋愿知道,这个是回光返照,强忍悲痛:“娘,您醒了就好了。”

    李氏坐了起来,面色红光:“愿儿,我有三件大事跟你一定要说。生命无常,我寿命已经尽了,观音菩萨来接我了,就在头顶,时间不多了,儿啊,你一定要听我说,第一,不能报仇,人不能活在仇恨中。拓跋皇族你想认就认,一定不能报仇。第二人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成就别人,成就自己佛道,这个是你父亲的遗愿,你父亲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愿,就是看到五胡乱华,人们相互残杀,他的理想是建立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残杀,一同大国,各民族都和平和睦共处。这个愿望可能你实现不了,你可以实现成就别人,成就佛道。愿儿,你听清楚了吗?”

    “儿会铭刻在心,一定照办。”拓跋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无条件答应。

    李氏语气庄重,又充满慈爱:“第二我这辈子修的法门就是六字大明咒唵(一ng)嘛(a)呢(ni)叭(bēi)咪(ēi)吽( h一ng)现在有成就了,寿命已经尽了,观世音菩萨来接我了,就的头顶,你可能看不到,因为你没有修学,一辈子日子很长。”拓跋愿抬头看,没看到观世音菩萨呢,心中疑虑,很不解。依然耐心听着,这个是母亲说的,一定是真的。

    “你一辈子要修学佛道,有姻缘就结婚,无姻缘就不结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是道教的说法,我们佛教徒没有这种理论。书架上有很多经典,你有时间看看,你的路很长。自以为灯,自以为靠,心莫外求。这点你一定要无条件答应,一定身体力行,一定要做到,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的,娘,我一定做到。”拓跋愿痛哭到。感觉如果没了娘,自己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失去了依靠。

    “第三我死后,你找云大叔,办理我的丧事,一切从简,上个月我把针线活钱就存放在他那里当丧事用,因为他是好人,这事你办不了。云大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年就是他在东江河边救了我,同时也救了你。云大娘在你小的时候经常带你,也经常接济我们,你跟云根去上私塾的钱很多是他出的。一定要感恩,报答他们,切记切记。”

    李氏突然精神萎靡不振,欲说无词,说不出话来。一身药气冲天,眼光暗淡无色。同时听到有乌鸦叫声,拓跋愿很着急,急忙跪下来,不断喊娘。

    “我死后,会往生到观音普陀山,你要是想我,努力修佛道,可以见到我,切记切记切记,我的儿!”李氏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身体慢慢倒下

    “娘”一声声尖叫刺透冰冷的梧桐树,诠释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个因缘聚散的娑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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