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夜行而来，夜空多云阴沉，但端洲平原灯火缭绕，顺着官道逐渐向前，今年天势很怪，往年到冬月时都会下雪，可今年到了冬月迟迟不见雪水降临。
楚诺带着黄土大肥猫几个走在人群中，顺着官道逐渐向北，路途都是战火侵蚀，被迫背井离乡的子民。
停下望着人群逐渐落在后面，转头看着南方神色复杂，乱战开始之后，楚家颁布条令，端洲子民不得进入大关内楚家疆域，可楚家又在端洲频频用兵，向南走不了那只能向北走。
路上的行人指点，通过官道向北走到复漫码头，只要渡河过去就能进入现燕国疆域，避免战火侵扰。
马车无马拖着，车上摆满物件，一家子人慢慢推着前进，老人孩子手扶着手慢慢而行，人群中见状男丁少的令人发指，只有一些骨瘦如柴或者身上染疾的男子夹杂咳嗽声。
不知楚无江如何想事情，又要用兵又不要子民进入楚家疆域，硬是要将端洲变成战事缓冲地带？还是变成混乱地带？
转身望着北方，长条灯火如丝带缓慢延伸，拍着黄土的后背迈步向前，跟在人群后面来到娟河下游的复漫码头，宽阔河岸对面就是燕国复漫洲，一条长长篝火照亮娟河一侧。
走近河岸望着河面，有只大船泊在中心点燃灯火宛如一盏指路明灯，小船不停在岸边流淌，燕国士兵不停大喝：“十两黄金包过娟河！无银者退避河岸！”
大喝回荡两岸回音缭绕，有人见此咬牙递出十两黄金，燕国士兵点头哈腰帮那户人家搬下物品驶向大船。
小船不停滑动就像泥鳅一样顺滑，深陷泥潭浑浊不堪，哪家的水都不干净。
“腐败不堪！”难怪楚军能够一击攻破端洲能够稳住，像楚无江这种人都能保住端洲几年，可见糜烂到如此程度。
但人群中忽然喧哗起来，一个个像下饺子接连跳入河中拼命向对岸游去，转头望着身后一条赤色令箭奔驰而来，天空飞来强者大喝：“偷渡者，杀无赦！”
“锵！”
寒光犹如满月照亮娟河，娟河中响起凄厉惨叫，血肉洒在河中鲜血淋淋。
“尔敢！”
楚诺一步迈出眺望天空，赤色令箭遭受一道重击接连栽倒在地，楚诺不再压抑爆发气势，平凡眸光爆发无穷战意，身躯散发淡淡光泽席卷八方，肩头一红一白缠绕氤氲仙光像尊仙王临世，耳畔回荡河流涌向天空的咆哮。
“何人敢阻拦我楚家！”
可楚诺一拳挥向前方，那人疼哼一声向后飞了一段距离停下，但左拳再次挥来，左脚顺势踩在前方。
“咚！”
又是一阵闷响打在心头压抑不堪，楚家强者暴怒就要挥刀，可是他突然痛哼不堪，失去力气摔在地上震起灰尘。
楚诺收回拳头慢慢走来站在楚军面前，左手抓住男子头发望着士兵，道：“回去！”
“可”
“嘣！”
那人瞬间炸碎此地，人群瞬间寂静下来不敢出声，马儿感受到这股压抑的气氛喷出热气却不敢望着楚诺。他望着众人，道：“回去吧，如果你们想死的话我也会成全你们！”
“滚！”
咆哮震响平原隆隆作响，士兵赶紧拿着长枪弓弩如残军离去，看着士兵松了口气，转身看着河对岸瞳孔瞬间收缩，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愤怒不堪，右拳拽的很紧。
“放！”
“砰砰砰砰砰”
一串火花迸射打在江面，游过江面的子民却遭受到燕国军队的阻拦，密密麻麻的钢珠打穿肉体，惨叫哭喊刺痛他的心，正使仓皇大喝：“下一列准备！”双手颤动不停咬了咬牙压低情绪。
“放！”
又是火花迸射而出洒落江面，向河对岸游来的子民又被收割一片，物件和尸体漂浮江面顺江而下。
“下”
“谁敢一战！”
楚诺愤怒咆哮将下一列震开，右脚一跺震起长刀，起身挥刀直取正使头颅！挥刀斩下闪过寒光，一抹鲜血洒在河岸。
“啊！”
燕国强者终被激出，楚诺飞在空中连劈三刀，寒光不停闪耀，当当声不曾断绝。
“呀！”
楚诺爆喝，右手抬起长刀如力劈大山般直直而下，“噗！”的一声将强者一刀两断，两半尸体摔在地上。
“有谁！”
“贼子，休要嚣张！”
另一尊强者暴起而来，长刀挥斩向楚诺脖间。
“当！”
横刀前望着军士震惊万分，竟然是涂行！他亦可震惊万分，楚诺竟然没死！这事情突然变得非常棘手，要杀了楚诺必会遭受泉柔公主责罚。楚诺扫视脚下的娟河红海翻涌，怒气心生才不管什么狗屁泉柔公主，杀了再说！
“当！当！当！当！当！”
连续五刀不分胜负，楚诺深吸口气抬刀再斩撞在刀刃溅起一串火花，可火花洒在涂行衣襟渗入体内，体内突然绞割难忍，面容痛苦溢出鲜血，楚诺爆喝一声反手斩掉涂行头颅，鲜血洒在面容和身躯眺望对岸。
“还有谁敢阻拦！”
“砰！”
一道火花迸射而出，隐约见到一颗黑色大圆球飞来，索性不管一道斩来。可这一刀像是斩到气球一样，圆球一刀两断，可刀刃蕴含的重力却引爆气球。
“嘣！”
灿烂火花绽放夜空照亮河岸的燕国士兵和娟河的满面狼藉，士兵握拳暗骂，这人还不是挡不住火器的冲撞！
火光消散露出真容，楚诺依旧站在天空扫视众人，头发被火燃烧散发焦糊味，衣服飘出焦糊味，虬髯被火烧的干干净净露出真容，耳边浪花不停拍击，轰隆水声越来越大，楚诺的身躯却逐渐收敛光泽。
抬起长刀指向某一方轻轻向前一伸。
“额”
士兵只见刀尖染上淡淡血迹向空中滴落，士兵发现副使倒在地上捂住胸口赶紧将他扶起，看着副使不是所措。
副使见到那张苍老又熟悉的神色，喉咙像是灌了浓痰一样咕噜难受。
“状状状元！”
“状元状元”士兵念着这话不停望着对方，有个士兵突然想到什么大喝道：“是楚状元！状元郎没死！”
“驸马！”士兵望着他的身影频频跪下，楚诺抬起长刀就要斩下，可是见到这群人也是衣食父母，都是肉做的的人，杀下去怎向对方家属交代。
“留下正副使，涂行将军头颅，让子民过河。”
收回长刀吐出这些话，抬手将那些没被淹死的人托起放在对岸，飞到岸边割掉楚家强者头颅，来到另一边拿着正副使和涂行将军的头颅，望着涂行又想到燕依水给他送来的信，可现在透过这封信，见到那张脸，心中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见到她怕忍不住怒火将她一刀劈了。
望着溃散的士兵望着他流出羡慕神采，转身飞向河对岸来到黄土身边，望着江面暗自叹息，轻轻一挥河水变成热油不停燃烧，尸体和物件都化为灰土沉淀河底。
拍着黄土的背将染血长刀插在腰间顺江而下，穿过几个山丘见到一处浅滩，聪明的人来到这里渡河无人拦截。
顺着河畔小径走向下游，杂草逐渐消失，土地也变得漆黑昏暗，好像染上黯淡的血，耳边的微风呜咽哽咽，凄厉不断。
转身走向中心，漆黑的土地逐渐染上一丝红线，逐渐涂上一抹鲜红，一块石碑矗立中央，迎接楚诺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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