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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尾庭花

作者:一捧秋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从凤泰口出,“顾辞舟何在?下来陪酒”,短短一句就可以瞧出这是个目无章法的少年。期间,凉三醒上前搭话,可人微言轻,哪怕他明面上顾辞舟的爹,眼下也是无用,只见凤泰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一袋钱,“老儿,足有三十万钱,买下你家女儿。”说罢,一手丢给了手足无措的凉三醒。三十万钱委实不少,叫一旁看戏的老头与老婆瞧见了后相互怄骂,老头戏谑:“瞧你这肚子,怎生就生不出个漂亮姑娘来,废物。”婆娘当仁不让,一指老头裤裆,“不,郎君却是这么个玩意。

    “老头,说说,你是瞧不起凤某人,还是如何?若是说的老子顺心了,可留你一命。”凤泰侧身玩弄发梢,丝毫不瞧凉三醒。

    天理何在?

    忽!

    “郎君何在?”徐秋翩然从厢房中浅浅漏出半个身子,闭月羞花,红布遮半面,一手扶门框,红布半掩面,正含首轻轻抬起一眼,又轻声一问:“郎君何在?哪位是小女的如意郎君?”

    凤泰着迷徐秋容颜,忘生了凉三醒,一眼投去半倚门框的顾辞舟,如痴如醉。徐秋轻迈一步,正当掌柜老儿要出言的时候,徐秋又忽然咯咯一笑,朝着老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扫视周遭,“且叫我来猜上一猜。”

    满座皆寂。

    徐秋迈小步顺梯而下,巧停步凉三醒身前,惊呼一声:“爹爹,怎生还有一剑拦住你,这...”

    “我家郎君何在,怎生也不拦着些。”徐秋嘟囔一句,可爱极了,这么一句之后,骤然一剑无影,凤泰悄摸的收回了剑,徐秋眼下是个不懂修为的寻常小女,于是也装作瞧不见凤泰指间的动作。瞧他急一步上前,搀扶住凉三醒,搀扶他下了楼梯,凑在耳旁的时候,窃窃传话,“速速回凉府,其余的事与你无妨,全数交给我就好。”凉三醒陡然止步,粗糙的两手缓缓的端起徐秋的脸颊,瞧了几番,“爹爹对不住你。”

    虽然被凉三醒摸脸的徐秋有些膈应,但作戏就要做全套,急忙伸出一指拦住了凉三醒的下一句,眼下正是紧要的时候,家长里短无需多说,且徐秋并不是顾辞舟,煽情的话他听也不合适。徐秋一手藏云袖,“啪嗒”响指,袅袅轻烟入凉三醒口鼻,徐秋狡黠一笑:“回凉府好生睡一觉,醒时你家小女就在床边候你了。”

    凉三醒抽了魂儿,一手摸头,与随行凉家人招呼:“打道回府。”一旁的从马与王不歪皆是轻轻挑眉,有些错愕,不明白这老头儿为何眼下与先前大相庭径,徐秋细致入微,两位前辈的这一微笑挑眉给瞧见了,于是又唤回了凉三醒,见他又将先前丢在地上的三十万钱给捡起,且朝凤泰憨憨一笑。

    凉三醒出门,去了。

    徐秋有言:“我瞧在座各位都是良人,腰别刀剑,威风的很。”说罢,徐秋刻意走过凤泰身侧,来至随从身旁,微微摇头:“少了些翘楚之气,不是你。”又移动三步,来至另外一声身前,含羞掸了一眼,“少了些书生意气,也不是你。”

    徐秋足足瞧了七八位的修士,均不满意,才是欠欠移步凤泰身前,微微一欠身,“想必这一位翘楚少年,意气风大,一定是我如意郎君了。”说罢,徐秋娇羞含首一笑。徐秋吊人胃口的本事属实了得,将这凤泰的小心思拿捏得极准。

    凤泰出言不逊惯了,想必在青木宗中也一定如此,目中无人,徐秋认为类似凤泰这样的少年,向来都好听软话,还须是拐弯抹角的巧言,否则按照这厮脾气恐怕不会待见那些只会直抒胸臆,拍马屁的人。

    凤泰春风得意,一手扶起徐秋,抿嘴作势说道:“回头就立你为正房。”

    徐秋:“谢郎君。”

    灵璧镇外,锣鼓喧天。

    酒肉流水席,青木宗好大的场面,凤泰一时兴起竟直呼酒馆掌柜,“宴请灵璧镇上下老少。”如此瞧来,凤泰对徐秋所扮的顾辞舟颇是满意,才会如此。

    酒过三巡。

    凤泰领徐秋来至从马身前,于身旁顾辞舟说道:“这一位是从马老剑仙,是我师父,从今往后,入了青木宗,你除了要听凤某人的话,也要对师父言听计从。记住否?”

    徐秋抬起半眼,瞧了一眼从马,轻声应了一声,心说:“从马,他娘的从马,能教出凤泰这等人来,想必也是个什么好东西。难怪,十怜云郁郁寡欢。”

    从马却不瞧徐秋,老神在在的吃酒,对徐秋的话充耳不闻,依旧与一旁的王不歪谈论着闲话,这叫徐秋极不舒服,恨不得当即翻脸,与这独眼老儿破骂一番。常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徐秋自然是不会犯浅显的错,老儿这一无礼之仇,先给他记下了,稍后再叫他青木宗颜面尽失。

    依旧是在灵璧酒馆的高处,楼三千等人正打趣瞧着酒馆里的人,三位好是悠闲,楼三千说道:“吾家小徒儿也不知晓究竟安的是甚心,老夫瞧不透彻呐。贤弟,你怎么看?”一旁段三郎眯眼,若有所思的啧嘴,“徐秋此子总有出乎意料的本事,瞧瞧罢,眼下断言,为时尚早。”楼三千听后,点头应是,“还是贤弟缜密周到,是这么个道理!”

    “周到个腿子,依本尊看此子定是要好生的大闹一场,眼下正在等候时机哩!二位道友,稍后若是有半点不对经,你二人可千万得忍住了,万万不得出手相助。”

    段三郎不解,追问一句:“若是一命呜呼,可如何是好?”

    鳖三讥讽冷笑,“置于死地而后生。况且有老夫所赐青石圣体在身,道:“凤泰若是不承认,非要认为是在下所放,在下也没半句怨言,毕竟青木宗中这等替人道:“这、这不会是屎吧?”

    说罢,王成新一手按住一小儿,厉声道:“王某人不认为这是屎,你且上去闻上一闻,事后保你荣华富贵!”

    小儿哪敢,王成新又道:“去,保你性命,若是不去,眼下就杀了你。三息考虑。”

    王成新在这十里八乡也是一位恶名之辈,连表姐姐都不放过的人谁人不怕?王成新不双手环顾身前,“一息。”

    “二息。”

    “三息。”

    小儿胆战心惊,疾射而出,凑上了凤泰身后,弯腰一闻,陡然色变!

    高呼!

    “王道友,是屎!”

    惊为天人!

    针落可闻。

    王成新再不要颜面,当即蹦上酒席,一指凤泰破骂:“好你个凤泰,我辈皆以为你是个模样俊俏的少年,又能使得一手一夜剑道!可是这是何意,大喜之日,你若是不喜我等来此庆贺,大可一言拒之,又何必在我等吃酒吃肉的时候臭屁熏天,屎拉裤裆?”

    二楼,徐秋狡黠一笑,“猛狗追孩童,这孩童粪垢果然了得!”

    凤泰须发皆怒,根根站立,好似醉仙狂舞,不对,应是屁仙狂舞。

    乘风修为尽出!

    席卷酒馆。

    凤泰迸射一剑,横卷各位,最先遭殃一人乃是方才闻屎的那一位,一剑刺穿了丹田,当即一命呜呼。

    但凡在场之人方才谁若是笑了半声,眼下都难逃一死,唯独也就王成新可幸免,原因有二,其一,王成新怎生也有些本事,九段上游,其二,王不歪在此。

    王成新高呼,“青木凤泰,当中拉屎裤裆,气急败坏,杀人灭口。”

    凤泰抽回一剑,“王成新,我不敢杀你?”

    王成新欺软怕硬,但在同辈之中也不是软柿子,当即抬起一杯酒,轻笑,“乘风下游尔,就如此猖狂?”

    说罢,王成新陡然迸出狂暴威势,令人咋舌,这厮竟是隐了修为,敢情这也是一位乘风小辈!难怪不虚凤泰,敢当众取笑。

    王成新取出阔剑,右手持剑柄,横放左手上,来回抚摸,诡异一笑:“怎生,要比比么?”

    酒馆外陡出一声,“王成新,不得无礼!”

    出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王不歪。

    随后又入一人,从马脚步轻轻来至凤泰身侧,一手别回了凤泰的剑,背身回了凳子上,与王不歪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凤泰气不过,一剑割袍。

    从马有言:“上去洗洗,洞房花烛。”

    徐秋在二楼瞥出一眼,贱兮兮一笑,一摸裤裆下的庞然大物,“欲与我洞房,庭花难保!”

    【未完待续。】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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