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岱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
这时石碑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色漩涡接着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此人梳着发髻是个中年道士道袍上只是有几道褶皱气息稍稍有些凌乱。
他的神色也非常轻松看起来遗府的试练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困扰。
乍然看到石碑前站着两个人中年道士微微一怔眼神立刻警觉起来气势为之一变当看清秦桑和于岱岳的长相此人这才又放松下来笑着拱手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少华山的两位师弟文某这厢有礼了。”
“见过文师兄!”
秦桑和于岱岳一起回礼此人是上元清静宫的弟子因为少华山和上元清静宫的关系不错在天晶秘境外面他们就有过交流算是点头之交。
此人乃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是此番进入遗府的最强的几人之一难怪这么轻松度过试练。
中年道士寒暄了两句便寻了个方向自顾自离开。
他也没有直接去西方可见大家都默认了那里是几位结丹期修士的地盘。
被中年道士打岔而且见秦桑之意甚为坚决于岱岳也就没再多劝随意选了个方向飞遁而去。
目送于岱岳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秦桑取出玉如意符宝面带沉吟之色。
来到天晶秘境后这段时间他也被迫使用过一次符宝脱险这次再度使用之后符宝上的裂痕又深了几分。
方才试练之时被人形幽灵围困秦桑见于岱岳始终没有动作只好祭出玉如意符宝符宝的威力自不必说化作万千玉如意之影瞬间将前方的人形幽灵清理出一大片杀出一条生路。
秦桑笃定于岱岳肯定不会没有底牌但一直暗藏不用。
不过秦桑也清楚于岱岳藏着底牌未必是有坏心。
换位一想于岱岳有这种反应才正常。
通过第二关试练时于岱岳全身是伤狼狈不堪更是被迫废了一条臂膀才保住性命反观秦桑身上一点儿伤没有高下立判。
就算秦桑拿出来一个自爆极品法器的理由也无从验证很难让人信服。
在于岱岳看来秦桑身上恐怕已经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真正的实力肯定明面上的修为不相匹配不把秦桑的底牌逼出来一些他也难以安心。
在修仙界合作的基础从来不是所谓的同门情谊。
正因如此秦桑猜到了于岱岳的想法也就没有纠结直接祭出玉如意符宝反正他真正的底牌也不是这件符宝。
再等下去恐怕于岱岳更加笃定秦桑包藏祸心宁可鸡飞蛋打绝不让秦桑有可趁之机。
谁也不是傻子啊!
秦桑伸手摸了摸符宝上的裂纹暗叹一声将之收进芥子袋在石碑附近找了个地方布下禁制吐纳灵气。
不多时秦桑的实力恢复全盛站起身来掠到一个树冠上眺望。
扫了眼于岱岳消失的方向秦桑就将视线转开于岱岳真正走的方向肯定不是那里拿他探路就别想了。
那些实力更高的师兄们比他们早进入古修遗府这么久秦桑仔细看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
不知古修遗府深处是不是也这么安全。
观望多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秦桑脚下一点树干随意选了个方向御剑直奔北方飞遁而去。
开始是御剑而行来到山脉边缘之时便收起灵剑悄无声息的前行。
山上和山下一样草木干枯一片死寂。
山腰处有一座老旧的七层木楼木楼破败异常楼体外爬满了枯黄的藤蔓门和窗都已经不翼而飞留下几个黑洞洞那些藤蔓顺着爬进去估计里面也是一片乱象。
秦桑的身影出现在木楼前他心里清楚这个木楼里面肯定没什么东西留下不过进去看看摸一下底也无妨。
一股寒风呼啸着吹向木楼风中夹带着冰刀轻易开辟出一条通道顺便将木楼外的藤蔓全部齐根斩断清理干净。
木楼焕然一新。
秦桑拾阶而上走到木楼门前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的查看果然找到几处阵法残留的痕迹是被蛮力破坏的。
“果然如此!”
秦桑若有所思这座木楼曾经有阵法庇护现在肯定已经被魔门洗劫一空了。
走进第一层里面枯藤、黄叶无数遍地都是灰尘在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下插着七根木桩还算完好。
其中一个木桩上竟然还有一个圆形的光幕。
秦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完好的禁制残存这七根木桩上原本应该都放着宝物不过早已经被人取走包括光幕之中也空无一物。
他走上前感应了一下禁制的强度发现他想破解这个禁制也要耗费极大的心力。
从第一层一直走到楼顶第七层木桩的数量越来越少直至楼顶只剩一根放在这里的宝物肯定非常珍贵。
但无一例外全都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真是一群土匪。”
秦桑暗骂了一句纵身从窗口飞出去直奔正北方向。
沿途遇到类似木楼的存在也不停留方才他在木楼第七层发现一个新鲜的脚印可见这个方向早已经有人踏足过了用最快的速度直奔遗府深处方能占得先机。
遗府空间比想象中更大秦桑飞遁多时也没看到边界接连搜寻了几处遗迹都一无所获最后找到一个疑似药园的遗址守护大阵几乎完好但里面已经杂草丛生灵药早就被人拔光。
从药园走出来秦桑边走边摇头叹息最后站在药园外长叹一声他对这处古修遗府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沉吟少许秦桑手掌在灵兽袋上拂过火玉蜈蚣出现在掌心。
从乾阳石英换成火元石。
喂养了二十多年火玉蜈蚣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二十年前那般大小秦桑也未能让火玉蜈蚣认主。
将它身上的灵力放开火玉蜈蚣左探右探似乎没什么发现漫无目的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