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李大人……王大人……鸿儒兄!”
李鸿儒踏出皇宫。
他一颗心有轻松也有沉重。
脑海中思索诸多事时陡然听得自己名字他目光才转了过去。
“遗欢兄!”
只是目光扫过李鸿儒看到了多年前的相识。
时间流逝往昔意气飞扬的年轻士子也成为了中年人。
相较于李鸿儒数十年依旧保持的年轻容貌房遗欢开始步入到中年。
这是年轻时代诸多人羡慕的对象家有朝廷首席文官重臣又有皇室女婿的身份。
房遗欢在太学时期便是一个扛把子级别的人物。
只是房遗欢当年也不乏烦恼。
与数年前遭遇牵连的杜构一样这位扛把子娶的公主年岁有些小不得不连连等待公主成年。
如同李鸿儒不知房玄龄过世李鸿儒到此时也不知房遗欢是否已经成婚。
他抬手行礼这让房遗欢松了一口气。
“不知鸿儒兄是否有时间还请这边移步!”
“请!”
若没有什么要事太学党诸多人之间少有联系。
但如同房遗欢此时的放心往昔诸多人共学的情谊依旧还在。
不论往昔有争执还是有过斗殴年轻时的一些气盛之举在时间中消散。
甚至于裴聂与侯应谦还有着伴随走天涯。
李鸿儒和房遗欢也不例外。
房遗欢初时还有些担心房玄龄过世会被李鸿儒用异样眼光看待待得交谈数句他已经齐齐放心了下来。
“不知遗欢兄邀我入府邸有何事?”
房玄龄在去年过世房府依旧还残存着白喜事的痕迹。
李鸿儒在大堂中给房玄龄的牌位行了礼这才向房遗欢做询问。
“鸿儒兄觉得我们房府如何?”房遗欢询问道。
“梁国公后继有人您这处府邸还是鼎盛的”李鸿儒回道。
房玄龄并不只是只有房遗欢一个儿子。
相较于房遗欢这个太学成长的儿子房玄龄还有一个在国子学培养的儿子。
这也是房遗欢的哥哥。
大哥继承了爵位而房遗欢则是皇室女婿成了驸马。
唐皇对房家照顾已经尽到了最大即便房玄龄故去也没人敢轻视曾经的房家。
“那您看我这儿呢?”房遗欢指向四周道。
“稍显冷清了一点!”
李鸿儒注目四周。
除了两个端茶倒水的奴婢他并没有看到其他。
偌大的房间中只是房遗欢和他瞎聊。
“若是过了守孝期遗欢兄可以走一走婚嫁的喜事冲一冲”李鸿儒委婉建议道。
“家父重病时我就已经冲过喜了”房遗欢吭声道。
“原来遗欢兄已经迎娶了静阳公主!”
李鸿儒话语中稍微有些落寞。
房遗欢婚配大学党单身阵营又少了一个扛把子。
待得如今李鸿儒觉得他们这批人中的大龄单身汉或许比较少了也就他和侯应谦等人硬挺。
“是!”
房遗欢点头应下。
一边是父丧一边是迎新。
李鸿儒谈吐时只能如此没法恭喜恭贺。
他犹豫了数秒这才问向李鸿儒。
“鸿儒兄你觉得我怎么样?”房遗欢问道。
“您说的是哪一方面”李鸿儒问道。
“就是为人……”
“没得说!”
房遗欢话语还未落李鸿儒就有着直接的开口这让他脸色好看了许多。
“我自诩为人也不差更是熟读四书五经虽是不如家父当年俊杰但也有了元神三品的修为”房遗欢道:“若说容貌我虽无潘安之姿但也有仪表堂堂。”
“说的对!”
“但我为何吸不住公主的心?”
“嗯?”
李鸿儒再次扫过大堂时他确实觉察出了问题。
虽说他官职低微并不需要公主亲自出来迎接但房遗欢家中确实冷清了一些。
“她现在时常回玉华宫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我最初还以为家父过世她对皇宫外的生活有些不习惯也就默许了只是时间长久下来我觉得她对我越来越冷淡即便过来也说不上两句话……”
房遗欢的苦恼在于家事这是李鸿儒难于解决问题。
他也只得静心听让房遗欢吐一吐苦水。
若是房遗欢想借酒消愁李鸿儒还愿意陪他喝到醉。
“看来成婚也没什么好!”
听得房遗欢提及公主回房家只是索要钱财又去各处地方买买买李鸿儒也只得微微摇了摇头。
包办婚姻下这种情况不可避免。
若房玄龄在世还好一番手段下能将静阳公主压得服服帖帖。
但房遗欢此时只是略平等的地位甚至于属于高低配难于让静阳公主收心。
“我有一下人擅长观气血之色说公主这两月的气血丰盈过盛我左右寻思自己难于解决想请皇上给我们夫妻调度一番只是我官职低微数次请见难于入宫不知鸿儒兄能不能在皇上那边帮我提点一句。”
待得一番苦水倒出房遗欢也吐出了自己请李鸿儒前来的目的。
相较于他们在外求而不见李鸿儒进入皇宫大殿轻轻松松。
李鸿儒上午请入凌烟阁中午便入了宫。
相较于李鸿儒入宫的机会房遗欢连连申请了一月都没进到宫殿中。
房遗欢话语晦涩只是李鸿儒心思透彻他哪还能不清楚房遗欢的婉转之意。
“陛下身体不怎么好遗欢兄此言还需谨慎”李鸿儒告诫道。
“唉~”
房遗欢看着心知肚明的李鸿儒。
若非难于求见他哪会吐这种话出来。
“待我找几分凭证到时候还望鸿儒兄帮我一次”房遗欢恳请道。
“只要有证据力所能及之事不成问题”李鸿儒点头道。
“如此便先谢过鸿儒兄了!”
房遗欢抬手。
他只觉心中终于落下了一颗大石。
待得奴婢取了酒水前来一番痛饮之下他心中一口郁郁之气舒畅了下去。
“主人!”
李鸿儒陪酒时只见有一个青衣人低头入门。
待得一番私语后房遗欢已经脸黑了下去。
“证据呢?我要证据!”
房遗欢咬牙低声这让青衣人在胸口处掏了掏取出一个白布包来。
待得白布包打开李鸿儒亦是看到了布包中的数根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