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屁股没了他尾巴没了那妖怪的尾巴也没了大人的宝剑也断了!”
再次上路时李义表总结了晚上的情况。
“就是这样了!”
李鸿儒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那也太惨了!”
李义表探出脑袋瞅了瞅后面的马车。
狼妖和牛妖在今天都化成人样趴到了马车上养伤。
这让他不得不和李鸿儒挤在一起。
一想到狼妖和牛妖的模样李义表就幸灾乐祸到想笑。
但一看到有着小惆怅的李鸿儒他又笑不起来。
他虽然是名义上的上司但眼前这位是实际上的做主者更是车队中的大高手起到定局定心的作用。
“王大人要不要用我这柄剑!”
李义表的脑袋转得还挺快。
待得搞清楚事情顿时将自己的宝剑呈了上来。
这让李鸿儒摸了摸剑。
李义表实力只是武魄四品宝剑的水准也有限。
对方的剑虽然能做为太吾金石材料但只够他现在百步飞剑投掷出去的标准。
“有需要的时候再借你的剑用用!”
李鸿儒将宝剑还了回去。
拿李义表这种宝剑还不如他使用割鹿刀。
实力越高武者对兵器的要求就越高。
诸如摘花飞叶等手段打打弱鸡好用但与同级甚至于越级打斗时没一柄好武器几乎没可能战胜对手。
不仅仅是宝剑会遭遇斩断等问题宝剑亦是武魄力量传导的载体低品质的宝剑难于发挥到自身的实力。
寻思自己还有术法的手段李鸿儒倒也不慌心中没有那种缺一不可、需要立刻补全的急迫心情。
使团车队从这处荒芜的国度迅速通过开始进入到带着人烟和生机的地带。
出了劫比罗伐窣堵国便进入到舍卫国、俱卢国的境内地带。
这两处国度诸多人种植又饲养牲畜生存模式和大唐的区别并不大。
但相较于大唐舍卫国、俱卢国的寺庙极多。
车队只是按序通过一些城市地带李鸿儒便能见到诸多寺庙的盛景。
诸多寺庙有信奉佛教者也有信奉婆罗门者。
两大教派的顶层有过交锋但普通人区域对信奉教派还没闹腾到生死相见的地步。
这或许也与李鸿儒走马观花有关难于了解到平静下的暗流。
在舍卫国和俱卢国区域使团只是按正常报备递交通关文牒。
这两国的疆域狭小宛如西番哈蜜国是属于夹缝中生存的国度哪方都得罪不起态度极为客气不仅给他们开了关卡还奉送了食物补充使团所需。
待得极为安然的过了这两国临近十二月时进入摩揭陀国李鸿儒这才察觉一切严格了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现需要等待的国度。
摩揭陀国属于舍卫国和俱卢国所遵循的上国。
在这两个小国的眼中摩揭陀国就是一尊庞然大物难有什么反抗的心思。
“王大人咱们这行程……”
“这应该就是我们所要出使查看的天竺国度了!”
使团临时住宿在一处的旅店中李义表回来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让李鸿儒安慰了一句。
宛如西域诸国称呼东土的国度东土的国度可以是大梁大隋也能是大唐。
在西域天竺之地李鸿儒见到了天竺区域的第一个大国-摩揭陀国这似乎也是婆罗门使者们提及的国度。
“到了地方就四处好好看看”李鸿儒笑道:“咱们正好也多多了解了解!”
本地官员接了他们的度牒需要层层转交前往王城报讯。
国度地域越广这种事情需要的时间越多。
李鸿儒也不显急。
他的天竺语有些糟糕趁着平稳等待的时期他还能恶补一番天竺语免得将来交流时困难。
眼下的待遇有些普通但这并无多少关系。
李鸿儒的淡然让李义表有些不适应。
自从出长安以来除了不需要禀报可直接通行之处这位爷走哪儿都吃得开。
李义表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鸿儒吃不开的地方而且态度坦然到让他有些不适应。
只是想想泥婆罗城的强势又有舍卫国和俱卢国的恭敬眼下这种待遇无疑有天差地别感。
但李义表也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便是他们此番出使的目的地终于到达了。
“咱们车队里那两位婆罗门特使呢?”
李义表脸色转喜时又听李鸿儒问了一声。
“他们都躲在房间里铁苍说他们不敢露面怕因此引发不可测的问题”李义表道。
“看来佛教和婆罗门教在这个国度闹腾得较为厉害让他们有了危机感”李鸿儒道。
“他们此前身手不弱但冻坏了手脚内腑也遭遇冻伤难有护身实力谨慎一些也是自然!”
李义表点点头。
在大唐的使团中一直有两位存在感不高的婆罗门使者。
宛如李鸿儒等人奉命一样婆罗门的使者亦是奉密令前往大唐。
除了唐皇等有数的几人便是李鸿儒都不知这两个使者吐露了什么事情。
这两人伤患在身旅途上大多时间都是在养伤遭遇恶劣一些的天气便会昏昏沉沉入睡。
大唐医治不好这两人的伤势大梵天也只是看了看难于让死肉回生只是让这两人苏醒时多吃了一些果子调养身体。
待得到现在这两人伤势依旧只是勉强稳住身体的状况。
强行通过西昆仑山代价巨大李鸿儒也不知这两位使者还能活几年。
他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才跑出去瞎逛。
这处城市名为茶镈和罗名字有些古怪。
在大街上一些衣着简陋的人牵着牛羊也不乏牵着猪溜达的人。
相较于大唐的景象摩揭陀国人的生活似乎不匆不忙又有诸多人不时前往各处寺庙祭拜看上去闲暇的时间极多。
在大唐普通民众只有在遭遇特殊的事情后才会去寺庙求个心安又有些富贵人家不时去寺庙烧香拜佛还有就是节日举办的庙会上有着聚集。
在正常的时候寺庙并不像茶镈和罗城这样火爆。
李鸿儒不时溜达又找了一些摊位来回买东西做询问做着天竺语的基本入门。
“大老爷您也是有钱人怎么不牵头牛走路呢?”
李鸿儒买卖商品时用的都是通用的银子付款极为痛快。
待得他天竺语也能多聊几句这让收过碎银的商户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牵牛走路?”李鸿儒奇道。
“有钱人都是牵着牛走路的啊!”
商户认真回了一句。
这让李鸿儒扫过大街时不时牵着各种牲畜的人甚至还有人专门在后面负责驱赶。
李鸿儒原来还以为是茶镈和罗城的畜牧业发达。
但这和他想象中有着完全的不同。
牵牛的牵猪的牵羊的牵狗的。
在茶镈和罗城中富人似乎分成了数种又依靠牲畜代表各自阶层。
这种奇怪的区分方式让李鸿儒难于去吐槽。
若是牵头牛就可以代表地位他能将鸠摩罗力扯出来逛逛。
但他想到大唐的情况时忽然又理解了过来。
大唐虽然没眼下的这种情况离谱但牵一匹好马确实能代表地位。
在长安城中马的品种是否有骑马的资格马车由几匹马拉乘这几匹马的品相是否一致都有着极为详细的评判标准。
有钱的骑马没钱的就只能骑骡子和驴拉骡车驴车等。
甚至还有轿子代表官位的存在。
两者社会的层次并无多少不同。
只是这种情况在摩揭陀国显得尤为突出有钱人似乎都想显一显自己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