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声音。
我一边撸高袖子,一边四处环顾看有没有什么凶器可以拿来用,终于看见角落里摆着一个棒球棍。
拿在手里,发现这重量一点也不方便。还是鸡毛掸子好,那才是打人佳品。
“哼,小魔王是吧?”我笑,“花冥说的,只要不打死不打残就行,你可别怪我。”
把棒球棍往肩上一扛,我走到房间门口。先附耳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再尝试xìng地转动一下门把手。
门没锁。
我告诉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够气魄,眼神一定要够凶狠,一定要用这种眼神吓得他屁滚尿流才行!
然后再一棍又一棍打在他屁股上,让他又哭又喊不停求绕,那才算大快人心。
于是乎,我哼哼先笑两声,气势汹汹地用力推门……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我只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来晃过去,然后就有无数颗白色的高尔夫球袭了过来。
我丢下棒球棍,条件反shè先用胳膊护脸,但还是被其中一颗击中了额头,当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感觉到头晕目眩。
我捂着头,感觉到越来越清晰的痛感,眼泪几乎者要飙出来。
慢慢睁开眼睛,晕乎乎就看见前面摆着几台发球机,一根线连着门把手的位置。
泥玛,机关?!
我当即心中一凉,这花锦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咦?笨蛋,是你啊。”花锦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弯腰盯着我好半天,然后极其认真地过去调整发球机的位置。
我皱眉,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下次要shè中鼻子才行,这样才有能见血。”
这小崽子,一本正经地笑说,样子像极了专门吃人喝血的妖精,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眼睛都是直的,人怎么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以前总觉得花冥已经是够混蛋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个亲弟弟简直就是混得一点底线都没有。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花锦煞是认真地将发球机位置重新调整好,突然就看见我掉在旁边的那根棒球棍,我还晕着菜,他就过来抢先一步拾在手里。
这下可好!我手无寸铁还自动送上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做好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的最坏打算。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他拿着棒球棍对着空气挥了几下。
见我脸有点僵,立即来了兴致,“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怕我打你啊?”
我捂着脑门,发现肿起来一个大包。
“花锦!向我道歉!”我咬着唇边,“你看看我这大包!如果我脑震dàng,或者伤到眼睛,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道歉?”他歪了歪嘴角,将棒球棍指向我的鼻子,“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噗……我离吐血已经不远了,怒火当即涌上心头。
我把鼻尖前的棒球棍推开,咬牙切齿地笑:“锦少爷!我们要相处六个月的时间,不如还是来协商一下,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相安无事,不是更好?”
他把棒球棍扛在肩上,完全不买账地回:“你不请自入,还带着这种杀伤xìng武器,中了本少爷的机关,是你活该!”
明明是他伤了人竟然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你想要相安无事,可以。”他说着,硬是把我往门外一推,“别来烦我!你兴许还能活着走出去!”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次记得先敲门,虽然敲了门也会是一样的结果。”说完,把门一砸。
我摸着一鼻子的灰……觉得脑门上的肿包更疼了。
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出师不利。
下去的时候,偏偏遇到根叔。他见我脑门上的包,也没有多问,让人给我弄了一个冰袋。
我一边举着冰袋敷脑门,一边往员工宿舍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有些迷路了。回忆了下,这些临着悬崖的矮墙,不就是上次舞会时,与花冥呆过的地方?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惆怅,本想转身走,却见矮墙上隐约有个人影。
本来没什么,但见那人影纵身往悬崖一跳,我吓得半死,尖叫都没叫出来,拔腿就冲了过去,手扒在墙边上,脖子拼命伸,但什么也没看见。
正攀到一半,突然就看见一个身影又从外面翻了回来。
这人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一手和一脚还挂在墙边上,吓得一动不动。
“咦,是你?”他眼睛里全是兴奋,“童可可!一盘棋!”
我眉心蹙得要多紧有多紧:“花……翁?”说着又赶紧摇头,“园丁老爷爷?”但他确实和花翁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气质却完全是两个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只见大黑狗咧着舌头,向我这边就冲了过来。这不就是上次在花园堵我路的大黑狗?
大黑狗过来就咬我衣角,硬是将我半挂着的身子给拉了下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到龇牙咧嘴。
大黑狗则直挺挺蹲坐在我面前,特别骄傲地等着我感谢它的‘救命之恩’。
我……
“狗兄。”我只能笑,“谢谢你啊。”
老爷爷在旁边中气十足地笑:“黑子也还记得你呢。”
我这才想起正事:“老爷爷,你刚才……”
老爷爷往我旁边一蹲,晃了晃他手里的一株草,解释说这些花苗只生长在这些矮墙外面。所以他挖些来种种。
我不得不投去佩服目光:“您真是老当益壮。不过,下次还是带个安全绳再去吧,挺吓人的。”
老爷爷咯咯地笑:“你还真是个热心肠的姑娘,这才想翻出去救我?”
我笑笑:“举手之劳,没事没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老爷爷,你和那个花翁是不是亲戚?怎么会……”
“长得特像是不是?”老爷爷主动接话,一脸八卦的表情,“我跟你讲,我进这个家就靠的这张脸,有时候我还去给我家老爷当替身呢。这有钱人总是怕被人害,所以……你懂的。”
看他这煞有其事的,倒也不是没可能。
我相信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和花翁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正文 098.社会渣子
老爷爷盯着我的脑门,眼神示意怎么了。
“别提了。”我爬起来,郁闷地拍拍屁股,“上辈子欠他们花家的。哥哥弟弟轮番上阵。”
“我听管家老根头说,你不是花冥的女朋友?”
我耸耸肩,笑:“跟你一样。替身。”
老爷爷原来如此地点头,然后喃喃说:“那真是可惜了。”
哈?我愣住。
老爷爷站起身来:“你要找我的话,顺着这条种了樱花树的路一直走,就是上次那个后花园,我常在那儿干活。”
我欣然点头,在这个地方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也是难得。
“记住,咱们还有一盘棋没有下。”
“好。”
……
回到宿舍,我先去借了工具箱,给房间门加一把chā销。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把整扇门都卸下来不成。
他越是要让我惶惶不安,就越是不能让他得逞。
chā销装好之后,房间里的电脑就响起视频“嘟嘟声”。我跑过去一看,是花冥。再看时间,果然到了之前约定每日汇报的时间。
我赶忙将工具箱塞进床底下,慌慌张张地从浴室拽出一块毛巾把整个额头包住。
“嗨,老板。”我点开视频,露出一个殷勤的笑容。
花冥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会儿:“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我僵硬地露出两排大白牙,“什么事都没有啊。”
“你叫我‘老板’?”
我确实没有过如此高的觉悟。
我赶紧解释说,“你付我酬劳,当然是我‘老板’。再说,你给我安排这么好的房间,叫你一声‘老板’应该的,我一点也不吃亏。”
他淡淡回以一笑,视线似是在看我的头巾
“喔~~~~我才洗完头,包会儿毛巾。”我回完就有此地无银的感觉。
只见他皱起眉头:“你头发是干的。”
我眨了眨眼睛:“那是因为……才开始洗,你就呼叫我了,我当然要先过来汇报啊。”
没想到,这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目不转睛地命令:“把毛巾拿开。”
我只好温温吞吞地把毛巾拿开,不自在地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神情尴尬。第一天就这样,他可能已经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接着他轻声说:“让根叔拿yào箱给你。”
我赶忙摇手,“我已经自己处理过了,已经没什么事了。”
可花冥看上去有些烦燥:“如果出现头晕呕吐,就去医院。”
我点头,心想这是关心吗?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我快速整理好表情:“还有什么指示吗?没有的话,我休息了。”
他没说什么,先把视频关了。
我晃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将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堡和花园,那迷幻的灯光将天上的繁星都一并照得更加耀眼了。
想起那晚在湖面,情不自禁地笑……
……
翌日早晨。
我被闹钟吵醒之后,又迷迷呼呼地多睡了会儿。
直到根叔不停呼叫我,我才猛得惊醒,赶紧把那套呼叫设备切换成耳机模式,戴上回应:“我在,我在,我已经起来了。”
“锦少爷已经下楼吃早餐了,你怎么还没有出现?”根叔着急地催。
“我马上就出现,马上!”我说完赶紧跳下床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像风一样往城堡狂奔。
根叔一见我,就说:“锦少爷已经用完早餐回房了,你快去。”
我马不停蹄上楼,到了他主卧门口,正想推门而入,忽然想起机关。
好险!差一点又中招!我调整好呼吸轻拍胸口,先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回应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我躲到一边,观望之后再探头进去看看上下左右有没有机关。
见什么都没有,我才迈脚进去,四处张望着寻找花锦的影子。
这人不会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然后打算突然跳出来吓人吧?我走近窗边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花锦就在楼下不远处站着。
他双手环胸倚在一辆红色跑车旁边,应该是见到了我,立即取下墨镜朝我挥了挥手。
我怔在那里,眼睁睁见他转身上了车,开着跑车一溜烟地扬长而去。
我拔腿就往外跑,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花锦手机。
“嗨,笨蛋。”
“你去哪里?去学校吗?”我着急问。
下秒,手机那头传来他张扬的笑声:“学校这种无聊的东西,谁会去!虽然我没必要向你jiāo代去向,但是看在你也算是我的笨蛋助理份上,我还是和你说一声好了。我出去转转,晚饭时间回来。”
“等等等等。”我一边吼,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向外狂奔。
我冲到大门口的时候,他还特意停在那里,再送我一个无害的笑容,才一脚油门地离去。
我大喊着“停车”在后面追了他一会儿,仍是徒劳无功,只能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离去。
泥玛!
我气极地在原地跳了起来,bào粗口都没用!这才第二天,我就又失了阵地,真是有够丢脸的。我要怎么和花冥jiāo待!
左看右看,也无事可做,只好去上次那个后花园,看看能不能碰得上那个园丁老爷爷。
还真遇到他。
他一身粗布麻衣,蹲在那儿倒腾着一盆花,大黑狗在旁边陪着。我说了来由,挫败极深地往石凳上一坐:“又没看住他!”想想就生气。
老爷爷拿下草帽,一边扇风一边笑说:“没关系,来日方长。锦少爷那可是个人精儿,你想管他的事,是得吃点苦头的。不过,你早晚能想得出克敌方法的!我看好你!”
这话对我有用,恢复了些元气。
“最起码我没想前面的那些人一样,打包逃跑。”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请求地看过去,“老爷爷,你什么时候能有空闲啊?”
“怎么?有什么事?”
“我要胜任这份工作,先要知己知彼才行!在这个地方,还有谁能比你更清楚状况啊。拜托你多说一些关于花锦的事给我听吧!”
“锦少爷平日对我还不错。我要是帮你,那岂不是成了叛徒?”老爷爷呵呵地笑,“再说……你有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啊?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又任xìng又不听话?
“依我看啊,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锦少爷捅篓子的事也不是一两件了。自有花家这个大后台给撑着。你没必要和锦少爷对着来!”
听完,我没来由地生气。
虽然,我也想能事不关己就挂起。但……花冥说了,让我帮他。
“你这个老头儿,怎么不明事理!”
“喔?”老爷爷听了却一点也不生气,“我哪里不明事理了?”
“就因为花锦平时小恩小惠,你们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包庇他吗?根叔也是,刚才骗我去房间找花锦,他肯定早知道花锦在楼下。
“你们这样子凡事顺着他宠着他,根本就不是为他好!反而是害了他!像他这样毫无羞耻心,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寄生虫、社会渣子!”
我气愤地继续说,“我是带着花冥jiāo待的任务来的!你们做为长辈竟然不帮我,不是糊涂是什么!”
老爷爷沉默了会儿,咯咯地笑着点头:“你这个丫头,说得好有道理。”
我愣住。
“意思……你帮我?”
“帮帮帮!我也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花锦那小子扭回来。”
噗,原来是想看热闹?!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笑:“这才对嘛!我何止欠你一盘棋啊。以后你想下多少盘棋都行。”
“走!你陪我打理花,我慢慢说给你听。”
……
老爷爷说了很多花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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