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这是要毁我容!
“外婆,别担心。这是化的妆,我在当替身演员。没想到,这个化妆师真厉害。”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外婆,那小姑娘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我就急忙忙溜。
走出来,才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正嘀咕着等会儿回到花冥公寓怎么解释,没想到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他竟然就在小区门口,如假包换地站在车旁边。
我脑袋一低,想扭头回去从侧门走。
但他喊“童可可”的声音明显是微愠的。
也罢。
坏事总是能凑成堆。
我故作无事地走过去,讨好地冲他笑:“受宠若惊啊,怎么又亲自来找我?”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冷冷开口问:“买东西,嗯?”
我愣了几秒,然后赶紧说:“对,对啊。我本来寻思着,酒会上得出奇制胜,所以出来买点道具之类的。没想到,今天大减价,抢的人太多了,我没抢得赢她们,还弄得有点狼狈。”
他生气地瞪了我一大眼,语气yīn沉地命令两个字“上车”。
行!他不相信!
我撇嘴叹气,只能就范。
他带我到一个私人诊所,护士给我又是清洗伤口,又是上yào。
全程,我挤眉弄眼都不敢呼痛。
因为花冥就在旁边看着,一脸的杀气,像谁欠他几千亿似的,害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倒是俏护士一脸思春,光顾着看他,下手完全不知轻重。
我实在忍无可忍,龇牙咧嘴地叫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既无奈又无辜地冲她笑:“护士小姐,求你也看看我吧。相信我,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护士一脸难为情,下一刻花冥就冷冷说:“你出去。”
护士放下,照办。
我直想bào粗口,吹了吹胳膊上的伤口,见某人靠近,神经不自主紧张起来。
只见花冥沉着张脸,戴上一次xìng手套,用钳子夹起沾了消dúyào水的棉花,命令我把裤脚卷起来……
这样一看,我的膝盖上也有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是怎么被踹的。
他稍稍弯了点腰,棉球非常轻柔地触到伤口……
我一动也不敢动,惊觉没有刚才那样痛,就好像被上了麻yào一样。
周围是消dúyào水的味道,我却闻出了甜味。
他眉心微蹙,眸子的弧度,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看,好看得让人呼吸都跟着放缓……心里面有一种既奇怪又喜滋滋的感觉……
我嘴角刚情不自禁地扬起,就被他抬眸逮了个正着。
泥玛,要不要这么精准!
“还好意思笑?”他倒还在生气。
只是我不敢把他生气的理由,往那方面去想。
只能是干脆厚脸皮地笑:“那我不笑,还哭啊?哭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他余光不留情面剜了我一眼。
我干咳两声:“你不用担心。我的伤,一向好得快,不会耽误去酒会的事。我保证,你肯定有女伴儿。”
他没说话,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的伤口。
说实话,这一刹我有被这样子的花冥吸引,心里面清清楚楚泛起一阵似曾相识的涟漪。
我喜欢过人,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不过后来才发现,‘喜欢’这种东西,可能因为空虚,可能因为惊吓,可能因为空窗期太久…..
总有千奇百怪的起因。
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
越想要留住它,它就消失得越快。
所以这一秒,我想得特别开。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就像是……喜欢某个男星,追他的剧,一样一样。
“花冥……”我忍不住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忍不住喜欢你了。”脑子一抽,还哈哈哈地笑,简直一个有神经病的花痴,没比刚才那护士好多少。
他的动作嘎然而止,面无表情地对上我的嬉皮笑脸,脸上赫然写着你皮子是不是痒?
“……”我没脸皮地笑,“我……就是调节一下气氛。”
花冥白我一眼,继续。
我不敢再说话,继续乐滋滋地盯着他看,像个怀春少女。
“还有哪里?”他问。
我慢半拍地摇头。
下秒,他过去放下钳子,脱下手套,拧眉看向我:“再敢闯祸……”
“我真不是闯祸。”
我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但张了嘴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去救本该和你滚.床.单的那个小姑娘吧?也罢,我放弃地叹了口气。
“总之,我不会坏你的事。”
他没再说什么。
“你要是再穿一身医生袍,那肯定更帅。”我继续套近乎。
他歪着脑袋看我,一幅还用你说的表情。
切!
想了想,我还是眯着眼睛朝他笑,商量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你陪我干干?”
他拧眉,表示不好的预感。
正文 070.碰瓷
我想干一件事情很久了,一直苦于没机会。
那就是碰瓷!
而且还是碰一个老太太的瓷,对,就是这么‘没有道德’!
老太太就住在我们小区旁边的城中村,每晚都会在这个时候推个小车,带着一条杂jiāo小泰迪出来遛弯。我走过去就倒她脚边,说她拿小车撞我,还放狗咬我。露出膝盖上的伤,就已经是‘证据’确凿。
老太太被我气得直接躺路上撒泼,我也捂着肚子躺着。论演技,奥斯卡一直欠我一个小金人。
最后,老太太说怕了我,不情不愿地掏出五百块来私了。
回到花冥跟前,他竟然没有表现出鄙视,这反倒让我奇怪了。
“你为什么不骂我?”
“你危害社会,让我来干什么?”他反问。
“让你陪着来,作用可多了。”我大方解释,“最重要是老太太如果心脏病发,你可以帮我一起送医院;如果我碰瓷不成功,你还可以救我。”
闻言,花冥眼神里尽是哭笑不得:“碰了五百块,开心了?”
我摇摇头,示意他跟我走。
村子的另一边,有一幢破烂的小平房,连窗户透出来的光都是昏暗不清的。
走过去之前,我问花冥有没有五百块可以借。
他扯起嘴角:“还要再骗五百?”
“会还你的。快点。”我不客气地把手心一摊。
拿上花冥的五百,再加下刚才的五百,我走过去敲了敲窗户玻璃。
里面有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正趴桌上写作业,抬头看见了我,然后过来开门。
我把钱递他面前,他一脸懵,没有接。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这是那个nǎinǎi让我给你的。她还让我告诉你,她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清楚了,所以才误会了你。她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所以托我把钱拿来还你,还跟你说谢谢,说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我一边说一边把钱塞进小男孩儿手里。
小男孩儿眼睛湿湿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摸摸他的脑袋瓜:“快回去吧。把钱还给你爸妈。改天,姐姐买好吃的给你。”说完,我示意花冥可以走了。
都走到车跟前了,花冥却什么都没问,我忍不住奇怪地看他:“你这个人,怎么能忍得住?你就不想知道这当中跌宕起伏的内情吗?”
他气定神闲得有点气人,回了句“管闲事不是我的爱好。”
“那你都不想知道,为什么?”
我站立不安的,找不到切入的点。他闷不作声地看着我,硬是要看我被憋死。
终于,他环起手来,笑了笑:“说,为什么?”
“前段时间我路过这个村口的时候,见小男孩儿正好去救那个老太太。因为老太太坐在地上,小车也倒在一边,她的那条变种泰迪在那儿急得嗷嗷叫。小男孩才一碰到老太太,老太太就拉着他不放了。
“差不多把整个村都叫唤出来了,说小男孩儿推倒了她这个可怜的老人家,哭天抹泪的。后来小男孩儿的爸爸来了,老太太硬要人家赔了一千块钱。
“所以我一直想着,等哪天身上有伤的时候,也去碰碰老太太。终于有这个机会了,真是一气呵成,神清气爽啊。不错,这些伤也没白受,还有点作用。说完!收工!”
噼里啪啦地说完,我也通体舒畅,七经八脉都顺了。
再看花冥,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你用我的五百,凑齐给小孩儿的一千?”
“哎哟~~~~那老太太其实也穷。”我理所当然,“反正你也不差这五百。再说,我会还你的。”
“坏人是你,好人也是你。”他摇了摇头,转身上了车。
这算不算是表扬?我厚着脸皮笑,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
……
欧阳娜娜的服装品牌成立酒会,在她的住处举办。
听闻,大部分名媛都收到了邀请,还有一些当红明星。
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盘算,多找几个明星签名,再放到网上去拍卖。想想都觉得这生意稳赚不赔。
怕花冥发现我的小九九,主动问:“你猜,今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神情平和地扭头看我:“你有什么计划?”
“完全没有。”我坦白,“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可以跟我当众接个吻,我倒觉得那可以有。”我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倒意外地愣了愣。
“又不是没吻过。”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头皮一麻,不自在地清了清突然被堵住的嗓子,说:“你……如果真觉得可以,就给个暗号,我可以配合。”
“什么暗号?”
“比如……今晚月亮好圆?”
他挑眉歪起一边嘴角,眉眼间是不怀好意的笑,让人以为他确实有了这种打算。
我眯着眼睛看他,挑衅地伸出手:“我现在没戴手套,你敢握上五分钟吗?”
他盯着,笑意僵在脸上。
“手都不敢握,还吻毛线。”我小声地嘀咕吐槽。
话音刚落,手就被花冥握了过去。他的掌心出乎意料,竟然是暖的,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炙热,顺着血管,直奔我的心脏深处。
我愣了十多秒,这才开始观察他的反应。有一点点勉强,但还算是自然。
“如何?”他问,带点自豪。
我木愣地点头:“五分钟,很快就会过去。”
他不置可否。
我凝望着他的侧脸,顿了会儿问:“如果……她当着所有人向你表明心意,说她后悔了,你愿意重新和她在一起吗?”
这时,车子缓缓停下。
车窗外就是欧阳娜娜住处的大门。
花冥一动不动,好像失了会儿神,然后松开了我的手。
我感觉到手上突如其来的冷。
过了会儿,他极为认真地说:“如果我动摇了,你也一定要拦住我。”说完,他率先下了车。
我胸口像压了什么,突然就不怎么顺畅了。捶了两下,露出一个笑容,也跟着下车。
欧阳娜娜的这幢别墅,今晚是宾客云集。
走进去,别墅里面装饰得简洁高雅,很有她冷艳的风格。只是没见主人公的身影。而宾客们都聚集在庭院里的泳池边,三五成群地谈笑风声,氛围很是轻松惬意。
我跟在花冥身边,越发习惯了旁人目光。羡慕也好,嫉妒也好,于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的幻象。
在心里暗暗叹了两个字无聊,想起如果花甜在的话,兴许还能有点乐趣。可惜姑娘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童宇那不解风情的大傻子。
我接过侍应递上的香槟,禁不住小声问:“我八卦一下,你妹妹为什么不喜欢欧阳娜娜?”
“她觉得娜娜太冷漠了,和她不是一国的。”花冥轻声地答,紧接着问,“你怎会知道?”
我立即愣了愣。
昨晚和花甜通神秘电话的时候,她自己说的,所以也才没有出现在这个宴会上。结尾的时候,她还千叮万嘱别让她大哥知道她在拳馆兼职的事。
我以香槟润了润喉说:“当然是上次欧阳娜娜自己告诉我的。”说完,又赶忙转移注意力,“好像没看见那个玉树临风的林公子托马斯,他应该也会来的吧?”
花冥啜了一口香槟:“你喜欢?”
我差点把嘴里的香槟喷出来,咽下去,打趣说:“林公子长得那么帅,我当然喜欢。关键是,看上去脾气实在是太好,凡是正常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他。”
“花痴。”他压着声音讽刺。
我正想回击,不料泳池边的小舞台在此时亮了起来。一只摇滚乐队出现在舞台中央,光是看他们的装备就酷炫到不行。
乐队的五个男孩子看上去均是正值青春,帅气养眼。特别是主唱,看上去年纪二十出头,更是嫩嫩的小鲜ròu一枚。
他穿着镶满金属钉的皮夹克,左耳上的钻石耳钉透着痞气。不对称的齐耳发型染成了耀眼的金色,眼睛上还画了妖冶的眼线。
他动作帅气地拨弄着手上的贝斯,表情认真,一开口演唱,就是叛逆又张扬,酷酷拽拽的样子迷惑了不少女人的视线。
在我看来,周围奇怪的目光更多。相比高雅的弦乐团和钢琴演奏,这样个xìng的表演,在他们眼里自然是不入流的。
我倒挺喜欢,真想跑哪里去买两根萤光棒拿在手里晃。转头瞄花冥,他的脸色就像被人打了耳光似的,狠狠地盯着那乐队主唱。
表演结束,乐队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谢了幕,我属于掌声最响的那一个。
花冥不满意地一直盯着我。
我只好僵在半空中,不明所以地说:“唱得挺好啊,你不欣赏就算了,还不准我鼓掌么?”
花冥不悦地扯了扯嘴角:“歪门邪道。”
无趣!我正在暗咒,就见那乐队主唱走了过来。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掌声最大,所以吸引了这小鲜ròu主唱?
我正想入非非,忽然听见小鲜ròu喊了声:
“大哥。”
我始料未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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