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散发,龇牙咧嘴,眼珠几乎就要瞪出眼眶。
而他拳头紧握,横眉竖目。
他的关键部位被我看了个正着……我忙着尖叫捂眼,三魂七魄早被吓得四处飘散,怎么逃都忘了。
五分钟后,我彻底成了他的囊中物,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
“我们还真是有缘。”我站在那儿心情是无法形容的酸爽,故作镇定地拉近乎,“没想到……这是你家。”
花冥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驼色浴袍,恶狠狠地盯着我。
看得出来,他为我的‘淡定’深深折服了。
我只能死扛到底,第二次重复:“这真的是个误会。真是因为那位秘书小姐身体不舒服,我才乐于助人来帮她的。我也真的是想送完衣服就离开的。你看……”赶紧把电梯卡和房卡拿出来证清白,“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里,我是怕连累那位秘书小姐。我也没料到……你会……”
说到这儿,我不自在干咳两声,某个‘茂盛’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然后故作友好地看过去。
而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像尊不容侵犯的雕像,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丁点相信我的意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把卡往旁边一放。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了!”
还没等我迈第二步……
“有人擅闯,偷窃未遂,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上来处理。”
正文 017.偷窃未遂?!
偷窃未遂?!
我始料未及地回头,难掩激动地冲过去:“喂,我可没碰过你的任何东西!你凭什么说我偷窃未遂?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花冥不紧不慢放下电话:“你这种人,还需要证据?”
莫名挨了这一‘耳光’,我羞愤难挡。
“我……我……我这种人?”
他目光幽冷,锋利如矩,嘴皮都不动一下,只是睨了我一眼,尽显污辱之能事。
“……”
我深呼吸,耐下xìng子,“是,我们有过节。但!这次真是一个误会。抓贼拿脏,你不能随便就冤枉人吧!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过一丁点那种念头,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仍是一脸无动于衷,目光里多了丝看戏的兴趣。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个人渣,就是逮住机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但经验提醒着我,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正中他的下怀。
“花先生。一码归一码。”我扯出一个笑,语气也软下来,“这件事情,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花冥冷冰冰看着我,终于开了口:“你应该说,你很可怜。身患癌症,艰难求生。不然就是有一个快要死的妈躺在病床上,等着你去救?求我高抬贵手。”
我怔了怔,难道这人还是有些良心的,不吃硬只吃软?
“你……”我顺水推舟,神色变得哀伤,“怎么知道?”
却是我太天真,再一次自取其辱。
他嘴角轻歪,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神祗,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能把人看到骨子里,以此取乐。
“你这些把戏,留到监狱去表演!”
哇靠,烂人。
就在这时,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卫神情惶恐地进来:“花先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过来就从两边按住我肩膀。
“我不是小偷。别动手动脚的啊。”我喝了句,“我会配合的。但是,你们敢乱碰我的话,我一定告你们非礼。并且公布在网上,人ròu你们,搞得你们永无宁日。”
两保卫互看一眼,犹犹豫豫地拿开了手。
“泼fù。”花冥沉着声音站起身来,“带她走,第一时间上报搜身结果。”
“是,花先生。”
搜身?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当即觉得被滚烫硫酸烧得体无完肤。
平时我再受欺负,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你们还在等什么?”花冥不耐烦地拧眉。
“走吧。别再耍花样了!”保卫听命,手又按了过来。
我吼了声“放开”,朝花冥走过去。
花冥伸手摸向胸口,看样子又想摸出他那个防身的小玩意儿,只可惜他穿的是浴袍,于是厉声警告说:“你再敢袭击我,后果自负。”
我脸涨得发热,紧咬唇边:“像你这种人,我才不稀罕脏了手!我好说歹说,你还是要说我是贼!非要这样污辱人是吧?要搜身是吧?好啊。”
说着,我颤着手,开始解衬衣纽扣。
“你干什么?”
“让你亲眼看着啊,免得他们还要再向你汇报!”
我忿忿地说,情绪已完全失控。
正文 018.比窦娥还冤
花冥目光沉了沉,挥手示意让俩保卫背过身去。
我憋着一口气,始终瞪着他道貌岸然的脸,褪去衬衣狠狠地扔他脚前,又脱去打底吊带,露出黑色内衣。
他轻轻抬了抬下巴,从眼底缝里注视着,好看的薄唇抿得紧紧的。
我脑子里一片乱麻,又脱下牛仔裤,还刻意掏出空空如也的裤包底袋。
只剩下贴身内衣裤,又脱下平底运动鞋,故意丢在他脚跟前。再把背包的东西也抖落一地。
“来啊,来检查啊。”我毫不畏惧,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有哪一样是你的东西?”
花冥瞄了眼跟前,没说话。
我愤愤地笑了:“怎么?难道连内衣我也要取下来,你才肯罢休么?好,遵命!”
我吼着,手伸向了后面。
“够了。”
他的声音很冷,就像冬日里钻进骨头缝里的那种冷。
“怎样,我是贼么?”我厉声质问,只觉得眼底不争气就发了热,“你有种再说啊。”
下秒,他走近,带着股强大的压迫感,像一片压至头顶的乌云。
我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只见他唇瓣似有似无地动了动……
“偷窃未遂……也是偷窃。”
我只觉得被zhà了个焦头烂额,无法自控发出一声噗笑。
定定地看着那没有半点温度的黑瞳,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什么叫“灭绝人xìng”。
……
之后,我穿回衣服,被保卫送到警局。
审讯室里,值班的两位警官走进来,其中女警官一见到我就说:“我说姑娘,怎么又是你?”
我没什么精神地笑笑。
警局这种地方,我也算是熟人了。
“这次又怎么了?”女警官坐下,翻开报案资料,“哟,这次不打架了,改成擅闯民居了?还意图行窃?”
我单手托腮,暗咒肯定是被哪个三八下了降头,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倒霉,还接二连三!
“警官。”我有气无力,整个人还深陷在受辱后的委屈和挫败感中,“我比窦娥还冤啊!”
然后把整个过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一点不落。
……
“让你朋友过来说明情况。这擅闯民居,轻的拘留加罚款,重的可是要判刑的。”
“我也想啊,问题是她关机。”
女警官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种主!”
我不屑:“不就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么,仗势欺人。”
只见女警官眼睛睁大:“此花冥非彼花冥?”
我拧眉,突然有点被绕晕了。“警花姐姐,那你说的是哪个花明?”
“当然是香雅珠宝集团总裁,花冥。”
我彻底僵住,无意识地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喉结。
快速在脑子里回放了当他是软饭小白脸互撕的过程,暗咒这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然后,脑袋里只剩下四个字‘只手遮天’。
“怎么样,花冥zhēn rén是不是传说中那么帅?”女警官突然花痴地小声问。
旁边的男警鄙视她:“注意点人民警察的形象好么?”
女警官面露无辜:“人民警察也是正常人好不好?”
我掩面叹气,黯然神伤:“警官,这次能让我呆个单间么?上次那间里有个搞传销的女人,一直给我洗脑,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怕了?”男警笑,“行了,那么精贵的屁股被你看光了,只告你私闯民宅算轻的了。”
“警官兄。”我无法苟同地看他,“他的屁股精贵,可是我还是未婚,还想告他污染了我的眼睛呢。他不喜欢别人进他家,就不要使唤秘书当保姆!我好心帮忙,却惹出这种麻烦。”
这时,另一警官敲门进来:“屋主的律师来了,说要见这个童可可。”
正文 019.给你个机会
来人正是上次给我名片的张杰生。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他坐下就递来一份报纸还有几本杂志,都是红血大标题写着“香雅集团总裁花冥,酒店和神秘女子共度春宵”,还配上了照片。
我清楚看到自己裹着床单,伸手挡脸的窘样。
“威胁我啊?”我表示这种招数很低级。
张杰生一边收回包里,一边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我们拦下来的样刊。哪一家敢发出去,就是自寻死路脑子进水。我也调查完了,酒店的事,与你无关。”
我愣三秒,没什么表情地看他。
“你……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我这个受害者,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谢谢你们还我清白啊?”我皮笑ròu不笑,故意加重最后三个字。
张杰生笑得有些尴尬。
“别以为一句‘与你无关’就可以算了。”我心窝里钻着疼,“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有证据?”
这句话,哽到我了。
我不畏地笑笑:“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我以一个有律师执照的专业身份告诉你,一个小女孩儿的证词是起不到作用的。再说,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有侵犯你的动机和预谋。
“说与你无关,是源于我们私下的调查。到了庭上,你仍是同伙嫌疑人。而我们有更强硬的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才是受害人。而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绑架陷害。”
他们竟然已经查到小丽?我不得不佩服,效率真快。
“你们想怎么样?”我直接问,“既然说得我根本就斗不过你们,又何必和我说这么多?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张杰生意外三秒,清了清声音:“童可可,花先生想给你一个机会。”
我拧眉,往椅背一靠,环起手来。
“酒店的事,既然证明你也只是被人利用,就当是一笔勾销,花先生不追究。”
屁!我嗤之以鼻,他还不追究?!我再睡他一次,虐他X花,我也不追究!
“至于今晚你擅闯的事,只要你完成一件事,也可以撤案。”
“什么事。”
“你擅长的。”张杰生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这里面,有酒店事件的幕后真凶。你只要拿到证据,把他揪出来。”
这不就正中我下怀么?我要找的王八蛋就是其中一个?
刹那间,我来了精神。
等等……
“你这么本事,还要我调查?整我啊?”
“你应该知道,我老板是香雅集团总裁花冥。他跺一跺脚,这世界都要跟着颤三颤。说句不中听的,要弄死一个这样的你,真不需要绕这么大个弯子。”
我咬了咬唇边,果然不中听,却是事实。
张杰生观察了会儿,伸手来拿照片:“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又能免灾又能报仇的机会……”
我一把按住照片:“这些人的资料,越详尽越好。另外,我也有条件。”
“说。”
“那个秘书,不可以追究她的责任。”
“三天后,你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在此之前,你应该已知道其中哪个是你的目标了吧?”
“我就当你答应了。有钱人的晚宴向来查得严,给我个身份,让我混进去就行。”
“放心,你是光明正大地去。”张杰生拎着包包起身,“到时,花先生会带着你。”
“哈?”我拧眉。
张杰生走到门口,表情带着几丝看好戏:“以花冥女朋友的身份。”
正文 020.镶了金的电线杆
走出警局,我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忍不住叹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花冥女朋友……逗我呢吧。
伸手捶了几下胸口,真是憋屈到内伤。
才晃了几步,就见童宇气喘吁吁地跑来。
“怎么拉?怎么又来警局了?”
我站定看他,有种想哭的冲动却只能假装轻松:“没事,还不都是那些P事。”
“真的没事?没人欺负你?”童宇一脸不确定。
我抬起手,对准他胳膊就是一掌:“滚开!要你管我?我可没原谅你!”
童宇吃痛,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块牌子挂胸口上,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我错了,对不起!”。
“在你消气前,我就一直戴着。可可,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再有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再胡乱给人担保惹事生非的话,任你处置,行不行?”
童宇阳刚气十足的七尺男儿,却是可怜巴巴的表情。
我拍拍他胸口的牌子,调侃说:“你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么?最讲兄弟情义了。”
“孙悟空不也逃不出你这个‘如来佛’的手心么。”他殷勤到不行,然后贼津津地观察我的反应,“历史证明,不听话,只有被压在五指山下永无出头之日。”
我噗嗤笑出来。
见我笑,童宇也像孩子般笑逐颜开地蹦了起来:“你笑了就代表和解了啊。哎哟,我难受一天了。”
“谁说我原谅你拉?”我冷不丁回一句,“好好地反省忏悔。油嘴滑舌是没用的。”
童宇顿时傻眼:“啊?那我不是得一直挂着这牌子,去拳馆练拳,那么多师弟……”
“你还记得你要练拳啊?”我抬起脚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要送给我的金腰带呢?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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