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伐望着李天南笑了笑,道:;我这人啊,有个臭毛病,答应别人的事儿,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南哥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半路撂挑子。
李天南尴尬道:;北伐老弟,我没这个意思——
陈北伐摇头一笑,道:;罢了,事到如今,想太多也没用。时间差不多了,回吧。
刚到帝王包厢门口,一个曼妙身影踉踉跄跄的走出来,和陈北伐撞了个大满怀。
李鸢喝的迷迷糊糊,走路都飘,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陈北伐无语。
我去,这妞儿该不会把自己当成;大树了吧。
难怪有人说,喝大后,不服天不服地,见墙扶墙,见树抱树。
不过,还别说,这妞儿挺正点,身材且不说,单是养眼级的面容,就能迷倒一群牲口。
此刻酒精的刺激下,莹白如玉的脸颊透着一抹绯红,宛若盛开的玫瑰,加上迷离的眼神,他奶奶的,简直要人老命啊。
;李店长,你喝大了,松手,我扶你进去——
陈北伐试图喊醒李鸢。
这万一让清姐看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口黑锅谁来背?
但,李鸢搂的更紧了。
;打雷了,下雨了,流氓要脱你衣服了。
陈北伐下一剂猛药,没成想还真有效。
李鸢酒醒几分,睁开醉眼,当看到陈北伐,目中戒备刹那消失,眼神迷离了。
;陈、陈哥,怎么是你?
不得不说的是,她身高足有一米七八,在女生中也算高的,而且身段修长,非常纤细,尤其那双将近一米二的大长腿,笔挺修长,堪称完美。
陈北伐一米八多,不算低,但李鸢这么一抬头,二人的间距只有一纸之隔,伸出舌头,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嘴唇。
暧昧至极!
李鸢醉眼迷离,大着舌头道:
;陈、陈哥,你、你知道么?刚才你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好帅,好man,好威武啊。
;陈哥,你的身上一种同龄人没有的、没有的稳,威武又霸气,我都、我都忍不住喜欢你了,怎么办?可是,我、我不能、不能喜欢你——
陈北伐无语,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秀,魅力这么大了?
他摸了摸鼻子,很骚包的道:;好像别人都这么说。
他觉得这个姿势很危险,很不妥,道:;咳咳。李店长,快从我身上下来,让人看到咱们这样,影响不好。
李鸢仿佛没听到一般,搂着他的脖子,大着舌头说醉话。
;陈哥,你、你觉得我、我怎么样?
;清姐说你能力不错,刚来一两天,就把奶茶店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非常合格的店长。
;陈哥,我、我漂亮么,你、你会喜欢上我、我么?
;——
陈北伐无语,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真想揍这醉妞儿的翘屁股,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喝酒可还行?
;这么久了,小鸢怎么还没回来,可别出了什么事,我出去看看……
蓦然间,何子清的声音传来。
;不妙,要坏事——
陈北伐苦笑,喵的,还真是怕啥来啥。
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响音越来越近,但李鸢醉了,死死搂着陈北伐不撒手。
;完了!陈北伐苦笑。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何子清看到陈北伐抱着李鸢,不禁一怔,而后柳眉一挑,眼神逐渐锐利,隐有杀气出现。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北伐抢先开口,没好气的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喝什么大酒?一个姑娘家家的,就那样躺在地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清姐,你来的正好,我在路上捡了具尸体,快搭把手。
陈北伐抱着醉的;不醒人世的李鸢就往里走。
他暗自松口气,好在老子急中生智,让这醉妞儿昏睡一会儿,不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我看那个坏人就是你吧。
何子清望着陈北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吟吟道:
;北弟,你就没想过趁人家喝多,占占便宜?毕竟,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大美女,还免费。如果是我,我也会忍不住的——
套路!
绝对是套路。
陈北伐敏感的意识到,这是清姐的套路。
他虽心虚,却一本正经的喊冤:;姐,冤枉啊,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再说了,比美,这个世界谁还能和姐比?
何子清脸上不禁露出笑意,却还是轻啐一口,没好气的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北伐叹道:;唉,看来以后我要改名了。
;改名?
何子清疑惑道:;改什么名?
陈北伐道:;陈窦娥。我特喵比窦娥还冤——
何子清忍不住笑道:
;呵呵,瞧你一脸委屈巴拉的小样儿,姐啊,就跟你开个玩笑。
陈北伐暗自松口气,惊险过关。
穿过帝王包厢的客厅,走进ktv间时,何子清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手感不错吧?
;还行——
话音刚落,陈北伐身体一僵。
卧槽,草率了。
接着,一只如羊脂玉的小手捏着某人腰间软肉。
前转体一百八度,后转体二百七十度,最后托马斯回旋三百六度……
某人惨叫。
卧槽,废了!
回到别墅,陈曦已经睡了。
何子清拉着陈北伐来到卧室,命令的口吻道:
;脱衣服!
;清姐——
陈北伐身子一僵,一阵无语。
清姐该不会也喝多了,无法自控,要强行上了自己吧?
从,还是不从?
陈北伐很为难。
;快脱衣服!
何子清急了,一把扯掉陈北伐的上衣,露出匀称的身材,肌肉线条很柔和,却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他身上有很多疤痕,大大小小,其中多半是陈有德打的。
这些伤疤,非但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给人一种恰到好处、很和谐的感觉。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男人,多少都应该有一些。
看到这些伤疤,何子清一惊,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眸泛红。
北弟,这、这得遭多少罪啊。
;转过身去!
何子清开口,依旧是命令的口吻,但声音已经哽咽。
;清姐,你怎么了?
陈北伐眉头一皱,乱七八糟的杂念全无。
;不要说话。
何子清看到后背被椅子砸出的伤痕,皮肉都裂开了,鲜血渗出来。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晶莹的泪珠,顺着莹白无瑕的脸颊滴落下来。
陈北伐终于明白,清姐为什么让他脱衣服了。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却故作轻松的道:
;清姐,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这句话,彻底让何子清崩溃,一把抱住陈北伐,玉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伤痕,颤声道:
;北弟,疼么?
;不疼。
陈北伐昂着头道。
皮肉都裂开了,能不疼么?
可疼又如何?
过去,他穷,他一无所有,即便疼,也不能说。
因为,他穷,没资格说疼。
何子清哽咽道:;可我疼!
;心疼!
陈北伐身躯一震,内心飘过一道暖流。
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气氛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何子清情绪平复,语气平静,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趴到床上,不准动!
何子清拿来医疗箱,坐在床边,准备给陈北伐处理伤口,忽然又停住了。
她转身从陈北伐外套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掏出一根,有模有样的学着别人抽烟的样子点上,却被呛的咳嗽。
;清姐,你还会抽烟?陈北伐有点意外。
何子清没说回答,走到他身前,将烟塞到他的嘴里,道:;这样疼痛会不会好一点?
陈北伐一愣,心中一阵感动,清姐太细心体贴了。
他抽了一口烟,道:
;清姐,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才是虫!
何子清忍不住笑出声,笑颜似画,犹如芙蓉花开,美的不可方物。
陈北伐怔住了,忍不住道:
;清姐,你真美!
何子清脸颊微红,而后没好气的道:;快趴好!
她小心翼翼的为陈北伐处理、包扎好伤口,嘱咐道:;记住,七天之内,不准见水,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更不能喝酒。
;姐,不吃辣,不喝酒还能忍,但七天不洗澡,真做不到,我都臭了。陈北伐道。
;必须忍住,不然伤口发炎,会很糟糕。
何子清犹豫一下,咬着嘴唇道:
;你要真受不了,过来,我帮你——洗!
陈北伐身躯一震,向何子清看去,二人目光碰撞交织在一起,似乎有火花迸射而出。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瞬间升温。
奢靡的气息,在二人间荡漾开来。
何子清眼神迷离的望着陈北伐,如痴如醉,吐气如兰道:
;北弟,吻我——
说着,她缓缓闭上眼睛,脸颊绯红,一副人群采撷的模样。
她的声音,在陈北伐脑海中回荡,宛若勾魂的靡靡之音,又像是最致命最催情的毒药。
一股热血,直冲陈北伐脑门,让他无法自控,想忍不住吻上去。
就在两片嘴唇贴合一起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哥,清姐,是你们么?
这个声音,让陈北伐瞬间清醒,闪电离开何子清,道:
;清姐,对不起。我——
何子清伸出玉指,堵住陈北伐的嘴巴,语气幽幽的道:;姐又没怪你!你快去,看看小妹怎么了?
陈北伐点头,起身出门。
;小妹,怎么还不睡?
;你和清姐都不在,我怕,不敢睡,怕做噩梦!
陈曦脆生生的道。
陈北伐一阵心疼,柔声道:;小妹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走,哥送你回房睡觉。
;好。
陈曦乖巧点头道,临走前给何子清说了一声清姐晚安。
;小妹,晚安。
看着小妹睡熟后,陈北伐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何子清为他披上外套,道:
;北弟,天太晚了,要不就别回了。
;清姐,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就先闪了。
陈北伐逃也似的跑了。
望着陈北伐落荒而逃的模样,何子清忍不住笑出声,却是幽幽自语:
;跑那么快,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出租房外,一道身影早在门口等候多时。
陈北伐道:;为什么不进去等?
身影冷酷道:;门没开!
陈北伐道:;墙不高!
身影道:;主人不在,而我没有翻墙的习惯。
;——
陈北伐无语,直接翻墙而入。
;——
身影也无语,犹豫一下,也跟着翻墙,一跃而入。
身影问道:;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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