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陈绵绵迅速答应,小嘴高高撅起,含糊不清道:“但是你得给我一点好处。”
楚聿修捂住小丫头的红唇,将人按入怀中,宠溺道:“胡闹!”
陈绵绵瞬息老实,脑袋在男子胸口蹭了蹭,细声细气道:“许多真心话,都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也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可事实上,我在馋你的身子。”
楚聿修只觉整颗心都被填满,捂化,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怀中人儿细软的青丝,哑声道:“我知道,所以我将你裹起来,姑娘太直接,本王害怕。”
“楚聿修!”陈绵绵抬头,不安分地扭着身子,活像一只大毛毛虫:“你胡说,你明明也馋我!”
“不馋,太小了!”楚聿修一本正经道。
陈绵绵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道:“口是心非,等你我成亲,我还就不让你碰了。”
“时隔一年,姑娘便不馋本王了?”楚聿修打趣道。
“太老了,柴,塞牙!”陈绵绵说着,冲男子做了个鬼脸。
太老了?楚聿修挑眉,眸光有些复杂。
他与她身体上的年龄差距,似乎的确大了些。
见男子沉默不语,陈绵绵咧嘴,嬉皮笑脸道:“怕了?”
“塞不塞牙,到时候你就知晓了。”楚聿修一本正经道。
霎时间,陈绵绵被闹了个大红脸。
她把脑袋扎回男子胸膛,哼哼唧唧道:“登徒子。”
末了,她又往男子怀中拱了拱,将话题转移:“呆子,我饿了!”
“我已让下人给你备好早膳,现在起来吃?”楚聿修摸了摸怀中人细软的青丝,语调中满是温柔:“都是你喜欢的东洲菜。”
“我好久没吃东洲菜了!”陈绵绵瞬息来了精神,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楚聿修,你真好!”
“这就满足了?”楚聿修失笑,抬手解去裹着少女的锦被。
才将人松开,便被扑了个满怀。
陈绵绵“唧”一口在男子亲在男子面上,笑眯眯道:“谁让是你特意准备的呢?”
怀中人笑得实在太甜,以至于楚聿修忍不住跟着扬起唇角。
“傻乎乎的,呆子!”陈绵绵戳了下男子面颊,笑着跳到塌边,一脚踢起绣鞋。
楚聿修翻身坐起,自己动手穿鞋。
他只着一件单衣,本就被少女揪得松散,如今躬身,便露出大片胸膛。
陈绵绵正忙着穿鞋,听得动响,视线往边上一瞟,而后怔住,面颊微微发热。
身材真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精壮而不蛮横,可以说,睿王殿下身上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果然,她馋他的身子!
陈绵绵悄咪咪收回目光,又偷偷斜眼看去,这一回,被抓了个现行。
“绵绵!”楚聿修温和唤道,就见心上人飞速偏过头,用十分正经的语调道:“殿下请自重,小女子不是那种人!”
“嗯?”楚聿修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心上人捂着脸转了回来,指缝打开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瞧,一面瞧一面申明道:“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楚聿修被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模样逗乐,只觉心情一片明朗。
“笑什么笑,还不快把衣裳穿好!”陈绵绵拿手去整理男子衣襟,动作间将敞开的弧度扯得更大,侧头看了一眼,旋即飞速拢上,一本正经道:“男孩子家家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楚聿修沉浸在心上人替自己更衣的喜悦中,唇角不自觉地高高翘起。
房门打开时,二人皆是满脸笑意,阳光都因此添了几分明媚。
“文松……”文竹肘了肘文松,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每次同陈姑娘在一起时,笑容都与往常不同,晃眼得厉害。”
文松不语,只是眼底有些湿润。
他不似文竹那般没心没肺,他心里清楚,撇开童年时期不谈,爷认识陈姑娘这短短一年时间里,笑容比前十三年加起来都多。
不,应当是,就这一天的笑容比前十三年加起来都多。
见文松不说话,文竹自得自顾自答道:“也许这就是情爱的魅力。”
吃过早饭,楚聿修牵着陈绵绵在府中散步,同她介绍王府内的布局。
他介绍得极认真,似乎从此刻开始,身边人便要在此处长居。
陈绵绵视线随着男子指向流转,忽见房檐上爬过一只蜈蚣,一面爬一面道:“今天屋顶上怎么这么多人,吓死蜈蚣了。”
人?
陈绵绵步伐猛然一顿。
“怎么了?”楚聿修侧目,眸中满是温柔。
“我在想,我出身乡野,又做的抛头露面的营生,皇上他……他能接受你娶我吗?”陈绵绵低垂着眸子,面上是恰到好处的黯然神伤。
“绵绵?”楚聿修瞬息反应过来有人在暗处窥探,虽然他没有发现异常,却还是顺着心上人的话道:“咱们不是说好这几日不说这个了吗,这件事你交给我,我会处理妥当。”
“我没办法不想。”陈绵绵抬眸,眼中蓄满泪水:“你同我介绍府内的草木,就好似,我已经成了睿王府的女主人,可我心知,以我的身份,是没办法跨越横亘在你我之间的阶级。”
“睿王殿下,也许,你不当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你值得!”楚聿修扶正少女双肩,情绪有些激动:“父皇会答应我的。”
“他经历过失去我母妃的痛,他能够理解我对你的感情。”
“你放心,等我病一好,我便上奏求父皇赐婚,还是说,你嫌弃我落了病根,时日不剩几年……”
话音未落,唇瓣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
陈绵绵抿了抿唇,憋了又憋,终是叫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殿下不要再说了,我不问了,只要能够陪着殿下,便是绵绵的福分。”
“绵绵!”楚聿修动情地将人抱住,眼中满是心疼。
饶是知晓她流的泪是假的,他依旧为之心颤。
屋顶上,一双眼睛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眸中满是诧异。
“对不起!”楚聿修双手不断收紧,哑声道:“我知晓,太子一事上叫你受了委屈,叫你惶惶不安,可他是太子,是父皇最器重最喜欢的孩子,我实在无法追究,叫父皇为难。”
“但我可以同你保证,我会尽快将你我亲事定下,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怪殿下。”陈绵绵反将男子抱住,低垂的眸中满是心疼。
睿王提及太子,就说明屋顶上偷听的不是太子的人,而是皇上的人。
睿王已经装病,卧床数日,却还要受到皇上的监视,他在天鹰国,当真是如履薄冰。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