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聚财虽未杀害过人，却时常欺压百姓，更是横行霸道打伤了数十位百姓。
皇帝下令。
命马聚财立即双倍赔偿所有被其打伤以及因其受到钱财损失的百姓。
后将其发配边疆，无召令，则终身不得回京。
早朝就此结束。
随着王公公一声“退朝”的大喊，众位文武百官们齐齐退出大殿。
萧澈向来喜静，上朝亦或者退朝向来都喜欢自己一个人。
可今天，就在走出朝堂时…
他突然止步于石衍面前。
石衍今天出来的有些晚，此刻朝堂外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被萧澈这么一挡路，是非常醒目的。
在石衍身旁还有户部尚书和中书令。
三人立即给这位挡路的太子大佬行了一礼。
萧澈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了尚书令的石衍身上。
石衍登时就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笑眯眯的对身旁的两位大人说，让他们先走，自己与殿下还有些公事要聊一下。
户部尚书和中书令都是聪明人。
听闻尚书令都这样说了，自然是不敢多问，赶忙给太子大佬躬身一礼后，就告辞离开了。
此刻，在大殿门口就只剩下了萧澈和石衍两人。
萧澈没有说话。
他在等石衍最先说话。
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做第一个说话的人。
石衍一双深邃的眸子笑的像极了只老狐狸。
他笑眯眯的问，“不知殿下找老臣所谓何事啊？”
萧澈无应答。
好长一会儿。
石衍都能感觉到从萧澈身边散发出来的冷气了。
他终于再次朗声一笑的道，“哈哈，殿下就是殿下，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的眼睛。”
说着，他又突然顿了下。
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了几分，道：
“可，既然殿下已经知晓那是老臣所为，又何必还一定要老臣说破呢？”
萧澈眼眸明显的收缩了下。
他终于冷声问了句，“石大人承认的如此爽快，就不怕孤把你抓起来？”
石衍脸上的笑意更浓，“老臣对殿下还有用，老臣相信殿下是不会如此愚蠢的。”
他说话时信心十足。
萧澈眸底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可他却像是完全就不在乎一般。
那张老狐狸一般的老脸上笑的更是意味绵长。
萧澈被在身后的手突然紧握成了拳，唇角却微微勾起成了一条浅淡的弧度。
他冷笑道，“石大人当真以为，孤不敢对你怎么样？”
石衍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
“老臣相信，殿下定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生气怪罪老臣的！”
说着，石衍就给萧澈拱了躬身。
锐利的老眸扫过地面上萧澈倒影出的影子。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睛是充血的。
萧澈的拳攥的就更紧了些。
李成的家人遭遇满门灭口，这事是谁干的，已经很明显了。
萧澈并没有在大殿上提及此事，的确也是因为石衍对他还有用。
可李成纵使该死。
但他的罪责却并不至于被诛九族。
然而。
石衍不但杀了他全家，却还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说这只是一件小事。
这就并不只是单纯的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事了！
他这是在挑战萧澈的忍耐力。
更是在害怕！！
他怕萧澈找到李成的账本。
毕竟，那本账本上实在是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以萧澈的狠辣劲，若他找到了账本，那石衍的下场兴许就会与杨丞相一样了。
因此。
他就更不能让那本账本落到萧澈的手中。
否则，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完了。
只要萧澈找不到证据，就算是知道他的一些事也无妨。
他可不像杨丞相，做事还会留下活口。
他向来，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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